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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最后倒霉的又是谁?
其中一名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儿看着小宝童鞋脸上的笑容,改为拽着盛夏的裤脚,仰着脑袋,说道。
盛夏一愣,现在早恋都已经早恋的这么堂而皇之了?
所以,这个时候她是该扮演一个严肃的家长,对这个问题严阵以待,还是……慈母,对这件事情听之任之?
盛夏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小家伙是不清楚她内心想法的,见她不说话,顿时就睁圆了眼眸,小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脖子,好像是生怕她会自己交出去。
盛夏被他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是抱着他的姿势,所以两只手都占着,她只好倾身去蹭了蹭他的脑袋。
两人相处的模式温馨而带着淡淡的甜味,小家伙在她的怀里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低头看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等待答案的小姑娘,盛夏笑着摇了摇头,"喜欢是要心甘情愿的,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来的是你们父母吧?"
在两个小姑娘点头的瞬间,继续道:"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吧。"
盛夏瞥了眼后面赶来的两对夫妻,跟他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羊角辫女孩儿垂着脑袋,被父亲抱起。
而另一名女孩儿,则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
盛夏将小家伙放到车上,给他系好安全带,揉捏了下他的小脸,"回家了。"
小家伙歪着脑袋,睁着大眼睛望着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的问她:"新钢清愿……"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说着这个词,"是什么?"
心甘情愿?
盛夏回味着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不禁有些惶然,有些事情非经历过不能懂得,在感情的世界里,心甘情愿有时候是幸运还是沉重。
互相喜欢,心甘情愿无疑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单方面的爱恋,心甘情愿就只能……愿赌服输。
"心甘情愿就是……很乐意去做一件事情。"
小家伙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只是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数秒以后,点了点头。
盛夏轻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小的孩子,即使是记住这个词。多半也是当成干巴巴的成语,转眼就忘。
只是后来种种却都在证明,他不光记住了这个词,还在此刻不经意的时候就入了心。
只是回到澜湖郡,盛夏在门口看到不停踱步等待的林芷后,因为小家伙而缓和的身心,蓦然就又恢复了原样。
如果不是最初看到过林芷是如何的盛气凌人,此刻,盛夏多半会把她当成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人。
只是有了最初的印象,此后不管林芷再如何的演技出众,盛夏都不会再去相信。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深知。
小家伙朝着林芷看了看,然后淡漠的把眼神收回来,趴在盛夏的肩上,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盛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抱着他,向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karen。"林芷快步朝两人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句。
盛夏躲开她试图伸过来的手,"林小姐,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保安请你离开?"
林芷似乎是怕她真的把保安叫来,收回了手,但是却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
她喜欢在这里等,盛夏自然没有阻拦的必要。
"盛夏,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林芷看着她的背影,大声的说了句。
盛夏脚步未停,神情寡淡:"有没有好结果,是不是会有好结果,这些……都跟林小姐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林芷神情激动的跑上前,直直的跟她对视,"他是爱我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翻他的手机,去看他钱包里的照片……只要你看了,就会知道,他的心里只有我。"
"你不过是他用来报复我的手段,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样取舍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林芷看似为她着想的说了句。
盛夏终于停下了脚步,"既然你这么肯定他爱你,还至于来我面前宣示主权?"
她靠近一步,"疾言厉色,不过是外强中干,我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我不管裔夜给了你什么好处,有件事情你可要想明白了……裔夜之所以让你来离间我跟薄南平,是为了什么?把我得罪的狠了,我转头去找了他,最后倒霉的又是谁?"
盛夏说这些,并非是笃定了自己在裔夜心中的重要程度,而是单纯的在拿话去堵林芷。
徒的,就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林芷果然不再说话,她没有忘记,自己回国,被人再三叮嘱的是什么。
离间的手段可以有千种,但是这千种的算计里面,却不能包含任何一条对盛夏有害的。
这种被人防备的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同样的,也没有女人会不嫉妒。
而此刻,林芷无疑是嫉妒的连牙齿都是酸的,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总有女人被如珍似宝的对待,而这个女人却永远都不会是她?
为什么?!
盛夏牵着小家伙的手,走上了电梯。
"夏夏?"小宝童靴晃着她的胳膊,仰着小脑袋看她。
盛夏敛回了神志,"嗯?"
"你不高兴。"他抿着小嘴,话语稚嫩,声音软萌,说的却笃定万分。
盛夏轻笑了下,不管有再大的坏心情,每次一看到他,自己就什么负面情绪都没有了。
虽然薄南平一直都说,是她的出现,缓解了小家伙的自闭,可实际上,她能挺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又何尝不是因为小宝的存在。
"看到小宝,麻麻就能把所有的不高兴都忘掉。"跟他相处的时候,她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总是会喜欢性的把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补偿给下一代,当然这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而盛夏潜意识里所产生的执念便是,晦涩而灰暗的童年。
那是一段充满了殴打与疾苦,充斥着咒骂和伤口的记忆。
她甚至都不愿意去回忆,就好像当年啃食垃圾桶内沾满了秽物的食物。牙齿上长了白色脓包,拿针戳开,里面除了恶臭还是恶臭。
唯一能称得上是光亮的东西,大概就是……曾经在小广场上遇到的那名瘦削的少年。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亘古的漫长,让她连那段唯一带着光亮的记忆,都给消磨殆尽。
小家伙听到她的话,眼神很亮,蹭着她的手臂,让人不由得就想到了摇着尾巴的小金尾鱼。
两人到家的时候,薄南平正在客厅内抽烟,烟雾弥漫在眼前,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小宝不喜欢烟味,这一点薄南平很清楚,他也一直尽力的维持着自己好父亲的人设,不曾在家里抽过烟,但是今天却……例外了。
"爸爸是个坏爸爸。"小家伙抿着唇,低声不满的说道。
薄南平一直希望小宝能够多说几个字的话,如今他没有刻意去强求就听到了,只是心中却更加的苦涩起来。
盛夏笑了笑,蹲下身。摸着他的小脸,"小宝乖,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先回房间自己看会书,让我跟爸爸单独聊聊,好吗?"
小家户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虽然很想要跟她黏在一起,却还是艰难的点下了头。
"真乖,去吧。"盛夏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宝笑得很甜很甜,眼睛弯弯的。
薄南平看着两人相处的和谐画面,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句:"他对你的在意程度,恐怕就是……亲生母亲回来了,也比不上。"
盛夏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眼拿了过来,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小孩子简单的很,却也最为敏感,你对他好,他总是会回报相同的爱,甚至更多。"
薄南平抬头看她:"你,话里有话。"
盛夏在他的对面坐下。"是,我话里有话。"
"你说过,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说。"薄南平顿了顿,这才说道。
盛夏扯了扯嘴角,"是我对你无话不说,你却瞒着我。"她顿了顿,继续道,"即使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否认,趋利避害早已经成了你的本能。"
薄南平按了按手指,"我以为,我们是同类。"
"是。"盛夏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葱白的手指转动了瓷杯,"趋利避害是商人本性,也是生物本能。"
他们似乎是在聊天,却又说的不着边际。
薄南平:"karen,你后悔过吗?"
盛夏:"……后悔过。"
"如果再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薄南平又问。
盛夏沉了沉,"不知道,或许放在特定的那个时期,在不知道前路的时候,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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