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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谈话就这样被打断,薄西顾的神情自然说不上有多好,肃穆的眸子中透着冷意的朝着去而复返的赵特助。
如果可以,赵特助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来,但是现在事发突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句:"裔总裁来了,在客厅。"
薄西顾掀眸,朝他看了一眼,"裔叔叔?"
赵特助点头:"是,裔氏集团总裁。"
"爸爸来了?"小姑娘听到裔夜的名字,顿时就长舒了一口气,在她的认知中,裔夜就是大山一样的存在,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可以无所不能。
"爸爸在楼下吗?"她一忘形,手下的动作就会多起来,这不,此刻正牢牢的拽着赵特助的衣袖晃了两下。
赵特助对这个单纯中透着点憨气的小姑娘的印象一直不错,张嘴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感到脊背凉风阵阵的,透着寒。
顿时就选择了闭上嘴巴,默默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小姑娘的手中抽了出来,说道:"裔总裁在楼下。"
裔开心听完后,笑了一下,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动作一气呵成的,连半分留恋的意思都没有。
而还坐在远处的薄西顾,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眸光微沉。
"裔叔叔,好久不见。"
裔夜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不足十岁的孩子,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跟自己一起坐在楼梯上谈话的场景,如今。当年那个小大人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一名大人。
且还是个心思沉重的大人。
想到盛夏对自己说的话,裔夜在看向台阶上正一步步走下来的青年时,眸中就带了几分审视和打量。
"爸爸,我们回家吧。"小姑娘并不想要跟薄西顾相处在一块,如今见到了可以裔夜,便更加想要快一点离开。
裔夜瞥了一眼女儿,"我跟你薄哥哥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回去。"
"可是"小姑娘显然有些高兴这样的安排。
"听话,你妈妈在家里等你。"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裔夜的耐心一向很好。
开心抿了抿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赵特助在薄西顾的示意下,也离开了。薄西顾亲自端上来两杯咖啡,放到两人跟前的桌上,"裔叔叔。"
人到中年的裔夜,比之年轻的时候更加内敛深沉了不少,"如今我还能再叫薄老板一句小宝?"
所谓高手过招,最初试探的便是对方的底线。
"裔叔叔说笑了,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记得,当年您和盛阿姨对我的教导。"薄西顾温声说道。
裔夜闻言,端起手边的茶杯转动了一下,说的却是:"风谨这个孩子不错,这些年跟着我在集团内上手的速度不慢,我跟你盛阿姨膝下无子,在我们眼中,风谨算是半子。"
而所谓半子,除了认养的关系,便是——女婿。
薄西顾肃穆的眸子抬起,看向裔夜:"裔叔叔今天走这一趟,是特意为了跟我讲这些?"
"开心单纯不经世事,我和盛夏只希望她平安喜乐的过完一辈子,风谨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把人交给他。我们很放心。"裔夜意有所指的说道。
"裔叔叔。"薄西顾眸光微顿,"周风谨可以给开心的,我能给她更多。"
对此,裔夜却是摇了摇头,"薄老板,你在跟我装傻。"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乐意听裔叔叔喊上一句小宝。"薄西顾说道。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裔夜索性便将所有的话都扑在了明面上,"你跟开心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心思单纯像个孩子,而你这些年。你的手段凡是想要打探,并不难知晓。"而薄西顾究竟做了些什么,裔夜并没有直说,但话语里的意思,却表述的很清楚。
"你们不合适,而且开心对你防备之心很重,她对你并不亲近。"而能让他那个每天乐呵呵娇憨的女儿防备的人,并不多。
裔开心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所以心性及其的天真干净,在她的世界里都是好人,而能让这样一个乐天派产生防备,恐怕不单单是两年前的枪杀案那么简单。
只是,女儿大了,有些小心思,她不愿意说,裔夜和盛夏也只能尊重。
但该做的,却不会少做一分。
"我们之间,只是有些小误会。"沉默半晌后,薄西顾只是如此说道。
在裔夜回到茗品居的时候,早已经等候在客厅的盛夏便迎了过来,"谈的怎么样?"
裔夜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摇了摇头。
盛夏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他怎么会突然盯上开心?"
"恐怕,不是突然。"裔夜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盛夏心中的思虑更重,"他们不合适。"
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女儿太过单纯,而薄西顾年纪轻轻手段过于阴厉,这并不是好事。
"他在国外的事情,你查的怎么办了?"两人回到房间以后,盛夏忽然想起一茬,问道。
裔夜拿过桌边自己平常用的平板递给她,同时说道:"手下产业涉及灰色地带良多,短短十数年间累计资产之丰,怕是堪比百年财阀他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
这样累积财富的速度,简直像是一场奇迹。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太过年轻,年轻到让人联想起他所运用的手段,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十数年前,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有这样的心性和杀伐决断
盛夏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完以后。是长久的沉默。
"也许,当年,他一直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当年的小宝,那么的乖巧懂事,如今的这个青年,除了外貌,哪里还能找到半分的相似之处。
裔夜手掌搭在她的肩上,"他毕竟是姓薄当年薄南平一死,他的处境势必四面楚歌,否则也不会诈死蛰伏。一个没有任何凭借的孩子,手中却掌握着巨额的财富,他没有手段,也不会走到今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去斗,没有雷霆的手段,在那场不见硝烟的争夺战中,多半是会被吞噬殆尽,尸骨无存。
男人的视角和女人不同,盛夏对于薄西顾的成长是叹息是难过,而裔夜却觉得这是个有谋略又懂得蛰伏伺机而动的强者,他并不反感薄西顾的手段,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想要在这片已经成型的经济圈中杀出一条血路,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只是
裔夜赞同薄西顾的行事准则的前提是,那些手段没有用在他的家人身上。
这些天,开心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常,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爸爸的原因,总之这段时间她的视线中再没有出现过薄西顾的踪影。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自然是高兴的。
她这人没什么经天纬地的想法,就想要一辈子当个幸福的米虫,优哉游哉的过完这辈子。
前些年。当她将自己这一番人生追求说给周风谨听的时候,还曾经遭受过他好一番的嘲讽,说她这么超凡脱俗的,怎么不干脆直接去找个寺庙出家?
小姑娘倒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现在出家都要有本科文凭,她才刚刚上大学,还达不到人家寺庙的要求,出不了家。
周风谨瞧着她一本正经在这里跟他辩驳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你傻不傻?合着你还真的想过是不是?"
放着裔氏集团那么大的家业,她每天不思进取怎么毕业以后好好管理公司也就算了,整天这是瞎捉摸什么呢?
"周风谨,你又放我鸽子是不是?你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现在四方城室外的温度有多高?你诚心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前两天放你鸽子的事情?"
四方城的太阳很炽热,小姑娘的心情很烦躁,电话一接通就巴拉巴拉的将人给斥责了一顿。
坐在第三排的周风谨,对上导师再三看过来的视线,无奈的对着手机轻声道,"姑奶奶,你找个地方再等等,我这上课呢,一刻钟,再等一刻钟,我一准儿飞到你面前。"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裔开心嘟着唇,大为不满的站在校门口的林荫下,心中将周风谨骂了个彻底。
"咳咳咳,姑娘"一对年迈的老人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裔开心的身边。
开心转过身,"爷爷,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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