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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回赶,约莫还需要半个小时后到达别墅。"赵特助看了一下腕上的时间,说道。
薄西顾反手在桌上敲击了两下,"不用送到别墅,直接送去茗品居。"
赵特助:"是,老板。"
在赵特助离开后,薄西顾给裔夜打了个电话,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说,要送给他们一件礼物。
当五花大绑的中年女人被送到茗品居的时候,裔夜跟盛夏对视了一眼,然后将人送去了警局。
裔开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结果。
周风谨来找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模样,"怎么,害怕啊?"他戏谑的打趣她。
裔开心没心情跟他斗嘴,横了他一眼,继续握着手机,默默的等待消息。
周风谨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宽心,裔叔叔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被我拐卖的那个女人,她??她已经被人那两个人贩子卖出了,还被??被侮辱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造成现在的结果,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安和愧疚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周风谨的意料,他只是临时接到裔夜的电话,让他如果没事的话,就来陪陪小姑娘,省得她一个人乱想,周风谨从裔夜的口中已经得知了那名中年妇女被找到的消息,却没有想到??
她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卖出去,还被人给强奸了。
当然。相比较于裔开心的愧疚和不安,周风谨除了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以外,也没什么多余的感受了。
裔开心是被娇养在阳光下的娇花,裔夜和盛夏用尽全力给女儿创造了一方象牙塔,希望她能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所以她的心思单纯,对世界的认知非黑即白。
但周风谨不同,他是男人,天真和过度的仁慈,不属于他,因为苏简姝的关系。盛夏和裔夜将他当成了半子,俨然是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在盛夏和裔夜逐渐衰老甚至是死亡以后,他会成为裔开心的另一道屏障。
这是共识,除了裔开心以外,所有人都达成的共识。
父母的心头所爱,必定是要为她筹谋的深远。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是天道循环,跟你没关系。"周风谨说道,"她手下贩卖的无辜女孩儿不知道有多少,如今阴差阳错的让她也成了一回儿待宰的羔羊,冥冥之中,这是老天在惩罚她。"
"所以,你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就别瞎想了。"他笑着说。
裔开心抿了抿唇,虽然还是有些恹恹的,但情绪明显是好了不少。
"裔小怂,你来跟我说说,就你那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胆子,是怎么成功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还顺手把人贩子给买了的?"他打趣她。
小姑娘抄起怀中的抱枕就按在了他的脑门上。"不许叫我裔小怂。"
周风谨笑着闪躲,两人很快就闹成了一团。
对于这两之间的相处模式,茗品居内的佣人早已经见怪不怪,各忙各的,没有去打扰他们。
只是,当佣人转身的时候,余光却瞥到一伫立在门前的男人,他不知道是站了多久,肃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看着客厅内嬉闹的两人,眼神中的神采说不出是落寞还是冰冷。
"薄西顾?"周风谨躲闪的空档,瞥到门口的男人。停下了嬉闹的动作。
而裔开心的反应更大,几乎是在周风谨"薄西顾"这三个字落下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陡然被定住了一下,一动不动的。
薄西顾将她下意识的反应看在眼底,眼神拧了拧。
"薄老板大驾光临,是来找裔叔叔的?"周风谨不动声色的将裔开心挡在身后,问道。
薄西顾肃穆的眸子看向他,惜字如金道:"不是。"
周风谨:"哦?"
"裔开心。"他的唇齿中吐出这三个字。
周风谨瞥了一眼明显带着抵触情绪的裔开心,"薄老板找开心做什么?"
薄西顾跟他对视一眼,却并没有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似乎带着无声的火药味。
裔开心对于这种情况很不舒服,从后面戳了戳周风谨的手臂,"我先回卧室了,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周风谨点头,"去吧。"
裔开心在走之前,鬼使神差的就朝着薄西顾看了一眼,却不成想更好跟他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小姑娘一瞬间宛如是受了惊的兔子,连忙敛下了眉头。
上楼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她。
"薄老板,我们聊聊?"在开心上楼以后,周风谨转过头,看向薄西顾,说道。
薄西顾理了理袖口的纽扣,转身。
被晾在当场的周风谨:"??"
赵特助一直跟在薄西顾的身边,将他的举动统统看在眼里,出了茗品居以后,谨慎的犹豫着措辞说道:"老板,周风谨日后多半是要接管裔氏集团,您这样无视他的作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薄西顾肃穆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赵特助,你多言了。"
赵特助一凌,"抱歉,老板。"
??
从警局出来的裔夜和盛夏是被局长亲自送出来的,只是即使两人亲自走了这一趟,也没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因为这一系列的案件,检察院对这系列的案件已经提起公诉,也就是说,这一切都要看最后法院的判决。
"大律师,关于开心的免责,你有几分的把握?"裔夜回头问道。
大律师阖上手中的文件资料,"百分之九十。"
"三天后开庭。我希望那时你能想办法弥补那百分之十。"裔夜沉声说道。
大律师:"是。"
回到茗品居之前,盛夏转道去找了薄西顾。
对于她的到来,薄西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而是早有所料的模样,给她端来了一杯清茶。
时隔多年,盛夏在看眼前的青年,早已经没有办法从他的神情和举止中看出什么。
薄西顾见她盯着自己看,温和的笑了笑,"开心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有,三天后开庭才是最终的判决。"盛夏并没有隐瞒。
薄西顾端起手边的茶杯。杯盖在上面滑动了两下,抿了一口后,说道:"盛阿姨放心,开心不会有事。"
他说的肯定,似乎是胸有成足,盛夏略略诧异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薄西顾笑了笑,"今天早上,我跟检察院那边的王检察长喝了杯茶,对于开心的案件,他认为??应当以批评教育为主,毕竟开心是受害者,也是小孩子心性,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
恐怕,不单单是喝茶这么简单。
只是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吐出于口,不可否认的,因为他这句话,盛夏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你费心了。"
"开庭的事情,盛阿姨和裔叔叔不用再担心??"他顿了顿一下,继续说道:"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盛阿姨能不能帮我解惑?"
盛夏:"什么疑惑?"
薄西顾放下手中的茶杯,在盛夏面前是一如既往的偏柔和,"开心似乎,有些怕我。"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语,盛夏倒是楞了一下,说道:"是不是你的错觉?"
薄西顾弯了弯唇,"盛阿姨,我能感觉的到。"
盛夏顿了半晌,看着他依稀可见曾经模样的面庞,轻叹了一口气,"有件事情,如果不是开心这次的事情,我早就该找你谈谈。"
"您说。"薄西顾说道。
"小宝,你在国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生意?"盛夏忖度的问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什么异样。
薄西顾:"金融。"
"你没有跟我说实话。"盛夏看着他说道。
薄西顾眸光顿了顿,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您想听什么实话?"
盛夏看着他数秒,"做金融,怎么会在街角枪杀两人?"
薄西顾扯着领带的手僵硬在原地,瞳孔骤然一缩,却很快的恢复如常,如果不是盛夏一直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或许还真的发现不了。
"盛阿姨,我做的是本分生意,怎么会在街角开枪?这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他当年开枪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已经过去两年,都不曾传出过什么,远在大洋彼岸的盛夏是怎么知道的?
盛夏明白,对于心思深重的人,你若不事先抛出点什么,就不要妄想能从他的口中探听到什么。
"两年前,开心曾经去欧洲参加过一场比赛。回来后,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薄西顾默然转过头,看她:"开心?"
怎么会??
可如果是这样,那裔开心见到他时不自觉的肢体僵硬和不安,就都可以找到理由了。
因为她曾经目睹过,他杀戮最重的一面,他曾经亲手解决过两个败类,社会的渣滓。
他动手的时候,甚至从来不曾有过犹豫和迟疑,但是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他却在心底生出了几分的悔意。
如果可以重新做出选择,他宁愿??让那两个败类再多活两天,而不是选在那个时机动手。
即使当时他一直以为,并没有人看见。
"我杀的,是两名逃犯。"薄西顾解释道。
盛夏闻言拧了拧眉头,"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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