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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就只值五两银子吗？

你千金不换。

还未来得及细想，却见蔺珩笑意敛了敛，他转身打量她简陋小屋的陈设，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本座身边之人自然贵重。”

知道蔺珩是看重自己，十二这才喜笑颜开，不再与那任臻计较。

十二好奇地问：“对了，您今日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特意来接属下回去的？”

蔺珩手一颤，半晌没回头，等十二狐疑地上前，才发觉他在闷笑。

十二丧气道：“属下还以为督公是来带属下脱离苦海的，那您怎会突然来这里？”

蔺珩笑答：“来看热闹。”

十二在春江花月楼的这些日子听了不少八卦消息。

这里卧虎藏龙消息混杂，她早几日就听说，在边境犯乱了好几年的邬戈人被盛亲王顺利平定。盛亲王不仅除了朝堂心腹大患得胜归来，还领了百人的投降小队返回王城。

虽然只有数百人，却个个精壮强悍。倒戈的首领是邬戈王的亲弟弟，权势很大，他声称要效忠雍国，侍奉雍王娄靖。

春江花月楼地理位置极佳，今日，他们便将途经此处，前往王宫。

不少人都早早订了位置，打算一睹风采。

“你这几日可有收获？”蔺珩随口问。

十二仔细想了想，答：“除了听了不少桃色八卦外，没什么收获。”

蔺珩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来听听。”

“比如南镇抚司的百户大人趁着夜深来这里偷腥，被闻讯而来的妻子抓个正着，又比如，一个月以前楼里新来了一批姑娘，有好几个是异族面孔，据说其中一个原本是某个部落的公主……哦，对了，还有那北镇抚司的千户钟卯也是常客。”

蔺珩微微眯眼：“哦？钟卯？”

十二点头：“属下是无意中从一个送酒的侍女那儿听说的，她的哥哥在北镇抚司当差，所以她见过钟卯。钟卯每次都从侧门进出，很是低调，据说他专宠新来的一个姓白的异族女子，不仅将她包了下来，饮食还由专人伺候着。”

说着说着，十二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完又觉得不合时宜，见蔺珩眼神微妙地打量她，她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但属下又听说，那白姑娘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想必那钟卯……咳咳……”

十二正色：“就是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

蔺珩挑唇：“谁说无关紧要？”

十二恍然，别的消息便也罢了，这消息是关于钟卯的，钟卯是锦衣卫的走狗，而锦衣卫向来跟蔺珩不对付。

“难道您是想以此威胁钟卯？”

蔺珩觉得好笑，还是顺着道：“未尝不可。”

十二不由得心生佩服，觉得蔺珩其人委实阴险得紧：“若是您想要的是这些，属下替您去打听就是，据说那白姑娘不仅长得极美，人也温柔体贴，属下去问问她，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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