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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这个能力能站在你身边吗？”

这次，蔺珩沉默了很久，在娄靖以为自己已经劝动他时，蔺珩反问：“她用生命护了我两年，我用一辈子偿还，不是应该的吗？”

娄靖怔然，他思索了很久才拊掌大笑：“该！自然是应该的！”

蔺珩走出宫殿时，十二正在等他。

看见他出来，她望着他笑了笑，同时快步迎上前来：“督公，咱们回家吧。”

他偏头看着她，目光一暖：“好。”

起初，他只是拿她逗闷子罢了，连他自己都不曾料到，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他嗜甜，尝过世间各种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蓦然回首，他忽然发觉，身边最甜莫过于她。

几日后，蔺珩的真实身份被娄靖公布于众，他隐瞒下蔺珩的真实出身，只说他并不是身份低贱的太监，而是先王遗孤，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他不再担任司礼监掌印兼东缉事厂督主，娄靖归来，他自然也不再是摄政王，而是王族娄氏，雍国名正言顺的王爷。看似权力少了不少，身份阶级却大大提升。

一时间风向逆转，原本辱骂他是乱臣贼子的那群人皆赞他忍辱负重，雍国有他是百姓之幸，是天下之幸。

自此之后，娄靖频频邀蔺珩入宫叙话，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虽没有昭告天下，但在这种时候开诚布公，十二隐隐猜到，娄靖时日不多了，他有意要把王位让给蔺珩。她能猜到，世人自然都能猜到这一层。

蔺珩倘若夺位，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此番若是继位，倒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了。

是夜，蔺珩与钟卯在酒楼叙事，很晚才回来。

他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他便不让十二贴身保护了，只让她在府里待着。他身边偶尔还是会有人试图刺杀，但他不让十二管这些，另安排了专人处理，甚至更衣这等小事都交给了新来的小太监。

十二整日无所事事。

是以，当蔺珩进屋的时候，十二正伏在桌上边打瞌睡边等他。

一看到她的身影，他便觉得安心，仿佛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听见动静，十二倏地睁开眼，一盒桂花糕映入她眼帘，蔺珩眼尾带笑：“知道你爱吃，特意打包了一份。”

十二眼睛一亮，喜滋滋地接过来：“多谢督公。”

外头雨声淅沥，他的肩头已然被淋湿，可这盒桂花糕却安然无恙，甚至还冒着热气。

十二掀开盖子，深吸一口气。

蔺珩在她对面坐下，任由新来的小太监将肩头大氅脱下，躬身退了出去。

蔺珩忽然唤她：“小十二。”

“嗯？”十二忙着吃，无暇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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