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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在这种时候，也许交给费劲比较好。他们这些人都太过成熟，哪怕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也经历过太多阴暗过往与波折。

甄娆看着疯狂，那偏执的脾气却仿佛仍是少女时，大概唯有纯粹如费劲才能与她平和交流。

看到李忘忧后退，甄娆的表情也一点点放松下来，这时却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开心的声音：“好了！”她垂头望去，就发现手指上的伤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花结。

手帕打成的花结，仿佛展翅欲飞的蝶。

费劲眉开眼笑点了点蝴蝶翅膀，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样包住就不会再流血了，甄女侠，你还痛吗？”这可是他跟师父学来的包扎绝技，小时候有回他擦伤了膝盖，哭唧唧地去找师父，那个男人也是这样给他花里胡哨地包扎起来。

那会儿小男孩一看见这么好看的东西，立刻就忘了哭。

他觉得这对甄娆应该也很有用，果然一看见蝴蝶般的手帕，甄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指，再没有看过什么李忘忧韶九宵一眼。

师父果然很厉害，费劲挺胸。

“这是……谁教你的？”甄娆却忽然扑过去猛地抓住费劲，用令人汗毛直竖的目光打量他。要不是知道她身体孱弱没有武功，韶九宵见状差点都冲过去英雄救……武林公敌了？

被揪着的人倒不觉得什么，十分淡定地回答：“我师父呀，他很厉害的，什么都会。”

“你师父？”甄娆的情绪变得很古怪，似激动又似疑惑：“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咦，这费劲还真不知道，从小就叫师父一直叫到大，名字什么的，根本用不着。他摇头，却看到对方眼里的激动慢慢沉下去：“那你师父……”她本来似乎想问别的，却在看了其余几人一眼后改口道：“你师父还好吗？”

费劲摸摸头：“还算好。”他略有些心虚，师父都内伤发作了，他下山那么久还没找到“晓笼霞”，也没成为武林公敌练成“一步一杀”。

不知他在山上如何。

不过依他的经验，可能是在偷酒喝。毕竟他师父常说祸害遗千年，师父说的总是对的。

甄娆不知怎的，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安慰，怔怔望着手指上的花结，喃喃道：“是吗……还好就好，还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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