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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从死状论，杀蒋小威的凶手与杀王禹的凶手确实不像同一个。

不过费劲另有看法：“别的我不太清楚，但依我看，杀人者只有一个。”

被反驳的孙掌门并未生气，只是让费劲说说他的理由。费劲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大宝剑，有些苦恼——说理由，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说理由。

好在刚才都觉得孙掌门聪明了，这回应该不会听不懂吧。

于是他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最终吐出两个字：“感觉。”

“……”孙逸兴看上去很想追问感觉是什么，什么是感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做出一脸沉思状。

不过小费在该敏感的地方不敏感，在不该敏感的地方常常很敏感，立刻意识到聪明的孙掌门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便努力试图做出解释。

他抬手在空中这样那样比划了几下：“虽然他们的伤口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但对方使用武器的习惯是一样的，能感觉得出来。”

每个江湖人出手时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节奏，伤口可以着意破坏，但这种积习却很难改。

这回孙逸兴听懂了，可——“在那样的伤口上，你也能看得出来？”至少在他眼里，无论是蒋小威的尸体还是王禹的尸体，都并未留下杀人者的线索。

费劲再度为难地皱紧了眉，沉默半天，终于还是吐出两个字。

“感觉。”

好吧，孙掌门妥协了，真是神奇的感觉。也许真的是他老了，跟不上武林新秀的步伐了，才会看不出伤口中蕴藏的秘密。

“那么，费少侠觉得，这个凶手与杀死渔民的‘阎罗’，是不是同一个？”

这个容易，迎着孙掌门期待的目光，费劲自信满满回答：“没看过那些人的伤口，不好说呀。”

……你为什么不再来个感觉呢！青岩涯掌门表示对这个答案很失望。好在其实他千方百计留费劲这个“外人”下来，真正想要说的问题并不是以上那些。

他环顾四周，确信并没有人在偷听，依旧觉得不够安全，便踱步到费劲身旁，靠在他耳边悄声问：“阁下有没有觉得，杀人凶手就是我们青岩涯中人？”

费劲挑眉，搞了半天，孙掌门是想问这个。“觉得啊，我跟小红先前就这么想了。我们还说武功这么高的，青岩涯上除了掌门你就是几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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