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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舞出那一百朵剑花?”
“说也说过的,他赶我下山来就是为了练武功,说只要做了武林公敌……”
费劲这句话没能说完。
高处忽然响起动人的竹哨声,比起小柳儿那毫无章法的吹奏,这段竹哨悠扬婉转、情思动人,高明不知几许。而竹哨声响起后人群一静,继而再度骚动,攻势变得更加凌厉凶狠,再无一丝容情。
江遗恨,没耐心了。
竹哨声短暂停下。“韶九宵,给你最后的选择,他死,还是你死。”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着风声变得十分不真切,像是人在说话,又像魔在低语。
韶九宵笑了。“义父,你心急了。”他扬声道,语气仍旧从容,仿佛从前任何一次以剑开道、去见他的美人,一无所惧、一往无前。江遗恨的酒壶已空,面色已冷,他漠然盯着依旧不肯分开的两人:“人贵自知。天下大势,顺者昌、逆者亡。我就是这大势,江湖已入我囊中,所有人都向我俯首,你向来聪明,何时变得这般愚蠢,偏要逆天而行。”
“天?”韶九宵小腿蓦地一凉,知道怕是脚筋被伤了,却强撑着不肯跪下去,嘴里尝到的都是血腥味,指向头顶:“天在这儿,不在屋檐。”
“小红?”费劲忽觉心慌,一把揽住韶九宵的腰,只觉得触手温热湿腻,他竟淌了半身的血。“你伤在哪儿了?!”忙忙地去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费劲第一次恨自己这双眼睛如此不中用。
“小伤,不碍事。”韶九宵反握住他手,顺手帮他挡了眼前戳来的一根拐杖:“专心点,我可不想你死我前头。”
这两人相互扶持着,江遗恨却被韶九宵嘲讽得不轻,连连冷笑:“既如此,我就看看这天底下有多少人会站在你们那一边,连你们那两位好友都已经跑了,怎么,你们以为他们还会来救你们?”
的确,从碧波镇被包围开始,就不见楚姿和李忘忧的踪影。
韶九宵没说话,事实上他此时也没什么说话的力气,费劲却听得心烦:“你交朋友就为了被救?遇见疯子傻子才不怕跑呢,难怪你没有朋友。”
江遗恨彻底不说话了,也许他意识到与笼中鸟打嘴仗是最愚蠢的事,或者他只是被费劲扎了心无话可以反驳,片刻沉默后,竹哨声再度响起,这次没有再停下。
费劲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快如擂鼓。韶九宵已经无力再战,他必须保护他,再这样下去不行。握紧渻砾剑,剑锋一改。第三次。自下山以来,这是他第三次动用师父说过不可轻动的剑法。
劫囚、逃亡、鏖战。
每一次都是为了韶九宵。
“石来!”
渻砾剑似要劈开华山,又似化身五岳,剑锋由点至面,横扫千军。眼前人倒了一片,但后面还有无数片。江遗恨肃了容色,死死盯着费劲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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