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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再怎么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第二天起来也要拍戏工作,甚至还要转场去另一个地方,在车上昏昏欲睡。
龙星余不得不承认,俞若云还是有点眼光的。哪怕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去接网剧,质量也还算不错,甚至依靠着他的影响力,还增加了不少的投资可以请一些不错的演员。
但是在很多人眼里,龙星余可并不包括在“不错的演员”这个名单里,甚至并不能算作演员,就是个混进来的小配角,与表演最大的关系就是戏非常多,从进组第一天开始就扒着俞若云不放,还有人在说看到他半夜跑去俞若云的房间,没多久就被赶出来。
“想太多了吧,”聚在一起闲聊的人在说,“俞若云就算是同性恋喜欢男的,那也不能看上他啊。”
除了早期有过一些新闻,近十年里俞若云连绯闻都欠奉,坊间当然也有过关于他性取向的流言。
“那俞若云能看上谁?”于是有人便这么问了。
提出这个话题的人陷入了选择的苦恼之中,与俞若云年龄相仿的国内男星,大部分都结婚了,还有一些虽然单身,但好像并不怎么能让俞若云“看得上”。哦,倒是有一个挺合适的,虽然不像俞若云这样频繁拿奖,又有口碑,但既是一线也有颜值,性取向也不太明朗,但关于他,就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异性绯闻,还有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实在会让人怀疑是基佬。
“可惜江渝死了。”那人说,“其实说真的啊,他脾气没传闻的那么糟。之前他在的剧组我也待过,就那个《逍遥客》!有一次在瀑布拍外景,站的石头上全是青苔,也没有人检查,结果把他给冲下去了。我们都吓死了!一群人冲下去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都顺着水流漂了一段了,脸也被水里的石头磕伤了。”
“哇,那这个剧组是要担责的吧?”
“是啊,我们也以为他肯定要骂人了,结果一爬起来他连湿衣服都没换,就让人拿镜子看他的脸,看完问能不能用遮瑕盖。化妆师说不行啊,你这都出血了,再沾化妆品愈合不好说不定要留疤,结果他还是让继续拍,说大不了以后去做医美,现在预算都超支了不能再拖了。可能你都没发现,那部电影里有一段情节都是拍他另外半张脸更多。”
“我看过,还挺好看的,不过好像小成本没钱宣传票房扑了吧。哎,江渝怎么就死了呢。”
最后一句话并不是疑问句,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怎么就死了呢,死了就变成了别人言语讨论中的人,为了那部戏去做的激光祛疤好像在此刻才有了那么一点意义。
龙星余站在阴影里,咬着撕下包装纸的冰棍,一口一口吃完了。俞若云今天有戏拍,而他暂时还没有,要等到晚上,在这里随便闲逛,倒是躲在了一边听有人在讨论他。
可惜不能冲出去,澄清一句我不是去送上门的,是俞若云让我去的。至少我还吃了点甜食才走,又没有在房间里看金鱼。
冰棍吃完了,龙星余想找垃圾桶,绕了一圈都没有,只好继续拿在手上攥着。包装纸内侧残余的糖浆流出来,沾在了龙星余的手指上,黏糊糊的,跟这天气一样闷热,让人不太舒服。
江渝死去的一年后,他从别人的口中开始不断听到江渝的名字。江渝变成了一个好人,但是好人死了,只剩下他不觉得江渝是个好人。
好人决定去骚扰一下正在拍戏的俞若云。
这是一个罪案剧,系列原作也颇有知名度,由一个个的案子组成,也有埋伏人物主线。俞若云的戏份贯穿始终,工作量实在多得违反劳动法。
“拍完了吗?”龙星余问。
“暂时拍完了,”场务说,“晚上还有场夜戏。”
龙星余便去找俞若云:“去吃饭吗?”
他说得理所当然,如同他和俞若云真是饭搭子的关系。今天拍的是发生在大学校园里的凶杀案,剧组去借了附近的高校来拍戏,现在正是食堂开饭的时候,正好可以逃避剧组的盒饭,虽然俞若云不耍大牌不搞特殊伙食待遇,也可以偶尔去打个牙祭。
俞若云戏服都还没脱,说:“我还要准备下一场戏。”
“你怎么可能有问题,”龙星余没退让,“走吧,大不了把剧本也带上。”
很快龙星余就后悔了,他一个人在校园里走来走去,都没人搭理他,仅有的和学生接触就是有人拦住他问同学三号楼怎么走,或者能不能加他微信的。而俞若云就是个发光体,走在路上后面就跟着一群人拿着手机拍拍拍。
到了食堂,龙星余看了看,对俞若云说:“这里好像不能用现金,只能刷校园卡。”后面一群人就抢着说用我的,连借都不用去借,俞若云没说话,龙星余就不客气地拿了一张过去。
龙星余点了菜刷完卡,把盘子端过去放桌子上,才去把卡归还。
“谢谢,”龙星余说,“不过你怎么自己都还没吃啊,快去窗口打饭吧,现在都开始排队了。”
他身上带了钱,放在借卡的女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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