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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不是问话的时机，云和按耐住好奇。

“好，麻烦了，有空出来喝酒，最近我都在省城……”

说话声隐约传来，看样子事要成了，果不其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冷新军很快走了过来，“走吧，我们去电线厂。”

电线厂？

云和和乔正安对视一眼，不会就是那家电线厂吧。

饭钱冷新军早已付掉，几人拿上东西，再次坐上吉普车往电线厂开去。

帽儿县电线厂的厂长办公室内，张士源舒舒服服靠坐在沙发上，带金戒指的手夹着根香烟，在烟灰缸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又凑到嘴边深吸一口，吐出老大一个烟圈来。

“在我办公室内别抽烟，说了多少回了，你知道我闻不得这个味。”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在批阅文件，随手抬起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顺便骂了张士源一句。

“姐夫，刚陈会计来干嘛？”

张士源不在意地把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中，熄灭后又用手使劲扇了扇烟雾。

“他来跟我提建议，说以后让工人在厂里吃中饭。他还说你今天带来两个卖菜的，买了一大堆菜，单那几个人可吃不完。”

办公桌后的男人很是干瘦，嘴角边有两条深刻的法令纹，打眼一看就象老师，满是严肃。

“这个陈会计，有点小事都要来跟你报告。”张士源撇嘴，很是不喜道，“我那不是可怜他们吗，这大热的天，看他们挑着几大篓菜挤公交，满头大汗的。”

“呵，你会这么好心？发生什么事了？”

干瘦男人摇头不信。

张士源怵他姐夫，知道也瞒不过，“不就是在车上遇到扒手了，这人帮了忙，帮我找回了钱包嘛，我就顺手的事……”

他没敢说手表的事，不然姐夫又得唠叨。

干瘦男人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只用手揉着太阳穴处，一付很是头痛的样子。

“姐夫，头又疼了吗，我给你按摩按摩。”

张士源终于找到拍马屁的地方，忙挪着肥胖的身子跑到他身后，待他拿下眼镜，给他按摩太阳穴。

“姐夫，铝材的条子还没批下来吗？”

干瘦男人叹了口气，“跑了三趟了，人是见到了一回，说原材料紧张，让我等。”

“这哪能等得了，厂子里要停工了。”

“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铝材紧张，什么地方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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