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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报告出来后,宋昭既没有宣布就此结案,也没有对朱皓的死表示怀疑,以身体不适为由保持着沉默。行宫内外一切保持常态,没有减弱守卫,也没有增加一兵一卒,一切都与案发前一模一样。
晚饭过后,我在行宫里溜达了一圈,当作健胃消食,然后便早早地回房休息了。
按宋昭的意思,今夜或许会有大动作,他要求我时刻待命,时刻保持清醒。我本来是懒得理他,不过为了尽早破案,我还是忍住了上床躺平的冲动,实在困得厉害,只好倚靠在椅子上打个盹儿。
就这么迷迷糊糊,时醒时睡,恍然间,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大片荷池。
时值五月,阳光晴好。池中碧玉般的荷叶连作一处,淡粉色的荷花三三两两地盛开。我知道这是梦,因为荷池周围的景致完全看不分明,但眼前的荷花却分外真实,我甚至能闻到清甜淡雅的荷香。
梦里,我和宋昭乘着小舟在荷池中荡漾,他惬意地斜卧在船头,唇畔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则坐在他身旁,时不时地伸手摘一枝莲蓬,剥下莲子塞进他口中。两人有说有笑,相处得分外融洽。
这梦简直太玄幻了,我和宋昭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了,不但一起泛舟,我还剥莲子给他吃,这可是我师父才有的待遇。
我正疑惑,下一刻,变故陡生。
一柄长剑破水而出,溅起纷乱的水花,剑尖直指宋昭的心脏!黑衣刺客如鬼魅般浮出水面,迅速将小舟包围。
那厢宋昭避闪不及,剑尖没入胸膛,嫣红的鲜血喷洒而出,在他素白的锦袍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荷花。他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着跌入了荷池中。
我惊得大声尖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似有千斤重物沉沉地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几欲窒息。那些黑衣人转而向我发动进攻,我拼命挣扎着,猛地醒了过来,竟发觉一身衣衫已被汗水濡湿。
我环顾四周,还好还好,这里是行宫的厢房。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倒一大杯热茶喝下,过了许久,犹觉惊魂未定。
不是没做过噩梦,而是从未有过如此真实的恐惧和绝望。尤其是在宋昭遇刺落水的一瞬间,凄怆与悲痛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向我没顶而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想要置我于死地。
宋昭这货也太阴魂不散了,白天不让我好过,梦里还要让我糟心!
这么一想,我不免有点儿生气,决定将这笔账算在他头上,来日再与他细算。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我抬眼望了望莲花刻漏,子时还没到。豆芽迅速跑去开门,不出所料,来人是徐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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