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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那主人脸色愈发难看,因为这件事都闹到皇帝那里去,而且楚河大发雷霆到处找人,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下手了。
次日,孟翊带着孟菀青前来昌平侯府,因为昨天的事情登门探望阿月。
孟翊差点没被楚河揍一顿,恼怒道:“臭小子,就是你把阿月带出去放风筝的,结果事到临头,你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了,可有想过万一阿月有个三长两短?”
孟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表叔恕罪,阿翊没想到有人这般胆大包天,我国公府的侍卫死伤惨重已经竭尽全力保护表妹了,对方个个精锐实在不好对付,好在表妹吉人自有天相……
“表叔放心,我宁国公府必定找出贼人,给阿月表妹一个交代,还望表叔让我们去看看阿月表妹情况,当面致歉。”
说白了,孟翊就是想见阿月一面。
楚河真想把这人踹出去,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怪不得他,只得不耐烦的同意进去,让他们看完了赶紧走。
孟翊和孟菀青带着礼物前来探望阿月。
阿月的腿已经恢复了大致,便请他们在客室坐下说话喝茶。
孟翊一番致歉慰问。
孟菀青表面安慰,心里想起来还有点气恼,因为知道阿月昨天是被“恰巧”经过的皇帝救的,可是哪有那么多恰巧呢?谁知道皇帝是不是过去找楚月的。
越想孟菀青越发觉得,一定要尽快撮合孟三和阿月。
孟菀青当时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只留孟三和阿月单独相处。
孟翊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关切的询问,“表妹,你腿上的伤可严重么?”
阿月只道:“只不过是昨日逃跑时候磕碰了膝盖而已,已经不碍事了。”
孟翊扶额,还有点内疚,“昨日表哥也太不争气了,唉,本来真想好好保护阿月表妹的,谁知正中要害,昏了过去,表妹不会怪我吧?”
阿月想起当时孟翊被打晕的场景,忍不住掩唇想笑,微微摇了摇头。
送走了孟翊和孟菀青,楚河过来看阿月,便叹息的告诉阿月,“闺女,这京城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收拾收拾,改明就早些回去吧。”
楚河想起来就觉得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太皇太后不是想把阿月纳入后宫,就是想给人家阿月赐婚,还有刺客想刺杀阿月。
阿月一听,这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吓了一跳,赶忙道:“爹爹,刺杀我的贼人都没抓到,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他莫不是以为我们怕他了!等我们抓了他算账再回去也不迟吧!难道爹爹就不想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你家闺女?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不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她是学着爹爹特别凶悍的口气说的,对比娇娇弱弱的模样,反差强烈,差点把楚河逗笑了。
楚河想了想,答应下来,“阿月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抓住他再回去!实在抓不住,先帝丧期过了回。”
阿月点头,暗暗长吁一口气……
人家还想多看貌美皇帝几眼呢,这么突然就要回去,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甘露殿上,赵玹此刻正坐于罗汉榻上,漫不经心的询问:“秦相可听说,昨日昌平侯之女云安县主遭遇刺客的事情了?”
秦相冷笑了笑,“自然听过了,臣还听说,那刺客指认是臣指使的……臣就算当真跟昌平侯有些过节,可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吧,还望陛下明查,切勿轻信有心之人蓄意挑拨。”
赵玹点头,“朕自然相信秦相行的端坐的正,只是由此可见,此人不仅跟昌平侯有仇,也跟秦相不对付,不知秦相认为会是谁?”
秦相沉默片刻,道:“臣这些年树敌无数,要是细说起来可就太多了。”
待到秦相走后,赵玹还久久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若有所想……
梁安上来禀报,“陛下,已经派太医去过昌平侯府了,太医说县主只是心病,那条腿其实早就痊愈了。”
“……”赵玹有点想笑,所以她的腿伤就是装的?嗯,可以,很高明,装腿瘸投怀送抱,他竟然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夜里,赵玹沐浴更衣完毕,身上还带着热腾腾湿漉漉的雾气,来到寝殿之内,由宫人服侍着躺下入睡。
熄了灯,宫人退去,赵玹眯着眼睛,便在想一些今日和秦相说的挑选后妃之事,秦相的建议,竟然也是把楚月留在宫里?
害得赵玹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完全不想顺着梦里发现,不然早晚也是人间惨剧,人都死干净了。
他总觉得那个梦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在另外一个时间里发生的,就是支离破碎拼凑不起来。
这大半个月来,赵玹每每跟楚月有所接触,都会多多少少重复梦见一些片段,所以他为了搞清楚那个梦的前因后果,故意接近了楚月。
谁知到头来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有春梦?
赵玹一想到又被她投怀送抱,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细腰柔软至极的手感……当时就要烈火焚身,欲罢不能,辗转反侧,焦灼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月:那朵鲜花能插在我身上就好了。
阿黄:朕……可是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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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阿月因为腿伤的关系,在府上窝着休息了几日,她很乖,知道外面危险没有偷偷跑出去玩。
侯府早已加强戒备,只是楚河始终没找出到底是谁刺杀的阿月,那些刺客一死,半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楚河特意去给阿月定制了一个灵巧的玲珑袖弩,让她以后藏在袖子里,可以防身。
太皇太后也听说了阿月遭人刺杀的事情,早已传阿月好转之后进宫觐见。
几日后阿月的腿伤恢复了,便才进宫见太皇太后。
万寿殿之内,太皇太后问当时情况,阿月都一一老实交代了,正好,皇帝也在场,便不用阿月多费口舌。
太皇太后询问皇帝,“皇帝怎么那么巧也在河边?”
赵玹漫不经心回答:“听说他们在河边放风筝,凑热闹去看看。”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还头一回听说皇帝什么时候对放风筝感兴趣了?
随后一番问话,似乎想起来什么,太皇太后又询问阿月,“哀家听说,阿月会弹阮咸?”
太皇太后已经略有耳闻,听说阿月那日在宁国公府弹一曲阮咸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简直惊艳四座,艳压群芳。
她还有些奇怪,记得上回特意询问阿月,阿月还说自己琴棋书画只是略知一二,提都没提到会阮咸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实力惊人,压过了孟菀青,叫众人赞不绝口。
太皇太后突然暗想,或许小姑娘只是看似木讷罢了?
阿月也谦虚道:“只是祖母在世时候教过阿月一些,略懂皮毛而已,上不得台面。”
算起来,祖母已经去世有三四年了。
太皇太后想起姐妹,眸中浮出一丝伤神,叹息道:“哀家有好些年没听过大姐弹的阮咸了,这辈子也再也没机会听到……不如阿月弹一曲给哀家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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