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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面无表情。

“好的，我知道了。”老板收回目光。

老板做了满满一碗杂酱面放在霍北凌面前，“先生请慢用。”

霍北凌说了声谢谢就动筷子开吃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木开口道：“你为什么把面馆开在这里？”

老板笑了笑说：“我喜欢做饭给别人吃，但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把面馆开到这里来了，挺好的不是么？偶尔接待一下迷路的客人。”

苏木不置可否，低头把玩着柜台上一个碗大的水晶杯里的玻璃珠。

玻璃珠个个呈现暗红色，入手冰凉，仔细看的话，似乎还可以看到玻璃珠里有液体在流动。

苏木问：“这是什么？”

“如您所见，里面是血液。”

苏木拿出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血族的血。”

老板点头，“我爱人的。”

苏木掀起眼皮凝视着老板，许久才说话，“她把你变成了同类，她呢？”

老板沉默了两秒，说：“她走了。”

“嗯？”苏木不是很懂“走”的意思，血族不会轻易死亡。

老板视线落在似乎专心吃面的霍北凌身上，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她为了救一个人类孩子被吸血鬼猎人误杀了。”

“啧。”霍北凌放下碗，回头问老板，“那你恨吸血鬼猎人不？”

老板勾唇一笑，“恨啊，我在你的杂酱面里下了毒。”

“哦。”霍北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你那毒估计过期了或者是假冒伪劣产品。”

老板接上他的话，“确实。”

霍北凌觉得这个老板也挺有意思的。

他走上前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替协会向你道歉，并不是所有吸血鬼猎人都站在中立角度上看待血族，也并不是所有血族都会与人类和平共处，因为某些因素造成的不幸，我深表歉意。”

老板摇头，“她没有怪你们，我也不会怪，只不过……”

他苦笑，“……只不过仍耿耿于怀罢了。”

霍北凌给了老板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苏木嗤笑，心说你懂个屁。

霍北凌听见了苏木的嗤笑，他立刻凑上来，一脸无辜道：“木木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惹你呢。”

苏木推开霍北凌，“说了多少次了，离我远点。”

霍北凌不仅没有远离还抓住了苏木的手腕，“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等天亮你就麻烦了。”

苏木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跟你有什么关系，成天拉拉扯扯的，你有毛病？”

霍北凌拉着苏木走出废旧住宅区，身后的老板微笑着目送他们远去。

再次回到广场，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除了24小时营业的，其他店铺都关门了，偶尔有一两个年轻人交谈着走进火锅店。

凌晨吃火锅，挺好。

“木木吃冰淇淋吗？”霍北凌问他。

苏木黑着脸，“别叫我木木。”

“好的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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