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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飞到空中，锋利的指甲在天窗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就像金刚石切割玻璃那样轻松。

一块约一立方米大小的玻璃被完整切割下来，在总控室门被破坏的最后一刻，苏木从天窗钻了出去。

血族抓了个空，他们纷纷飞上天窗，苏木凭借从监控中看到的画面来判断自己目前身处的方位，以他现在的速度根本没办法甩开这群血族，他索性将他们引去霍北凌和苏厉那边去。

“小木！”

苏厉率先感应到了苏木的气息，他顺着苏木气息最浓烈的方向寻去，果然找到了精疲力竭的苏木。

“哥……”苏木倒在苏厉怀里，嘴里涌出大量鲜血，“哥你怎么跟霍北凌在一起……”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木，苏厉心中一阵一阵抽痛，他红着眼眶说道：“我已经跟霍北凌说明了一切，人不是你杀的，这一切都是哥哥的过错，霍北凌的表妹也指认了哥哥，对不起，我当初就不该让你顶罪，小木，对不起……对不起……”

“哥，你明知道是我坚持要这样做的。”

“我后悔了，小木，早知今日，我就是把你锁在家里也不愿意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苏木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苏木……”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木循声望去，监控并没有将霍北凌清晰地照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霍北凌满嘴胡渣，眼窝深陷，头发也不似平常那般整洁，像个颓废沧桑的大叔。

苏木不想承认他看到霍北凌时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舍。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霍北凌跪下来，从苏厉怀中接过苏木，苏厉抿了下嘴唇，没拦着。

“对不起。”霍北凌对苏木说。

苏木小幅度地摇了下头，“是苏家对不起你。”

霍北凌弯腰，把头埋在苏木的颈窝里，声音沙哑悲凉，“可是不该由你来承担这一切，苏木，我……”

苏木打断霍北凌，“我是苏家人，没有什么该不该。”

霍北凌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将所有的罪孽都推到苏木头上去，从来都不想。

苏木伸手抓住霍北凌的胳膊，他的手在颤抖，“霍……霍北凌，你再凑近一些。”

霍北凌依言将耳朵贴在苏木唇边，他视若珍宝一般用力抱着苏木。

苏木薄唇张合，缓缓吐出几个字，“霍北凌，我……我喜欢你。”

霍北凌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能从苏木嘴里听到这句话，一直以来都是他对苏木死皮赖脸缠着不放，两人虽然上过无数次床，但是苏木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他还以为……还以为苏木只是把他当做炮/友而已。

霍北凌喉咙一紧，用比之前更加沙哑的声线道：“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他怔怔望着没了呼吸的苏木，视线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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