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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回答他说：“不会太久，很快就可以为苏先生审评本次任务。”

“嗯。”

苏木应了一声，将注意力放在倒地的薛州辰身上，他慢慢踱步过去，紧接着蹲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选择与人类为敌？”

“回苏先生，薛州辰的爱人是被吸血鬼猎人杀害的，他一直有这个心结。”

“因为爱情而憎恶同类，真有意思。”

“苏先生，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嗯，你要跟我杠？”

“不。”那道机械音很快便隐匿无踪。

苏木的任务还没办法结算，所以他暂时要停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而且……

视线落在霍北凌紧紧抱着的躯壳上，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个不再存放他灵魂的躯壳正在粉末化，估计再过个五分钟就变成一堆骨灰粉了。

骨灰在哪，他就在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失败！”

莫观笙不顾胸前逐渐腐烂的伤口，一边嘶吼一边冲向霍北凌。

苏厉瞬移到霍北凌面前，血光乍闪，莫观笙僵直在原地。

莫观笙目呲欲裂，面目扭曲难看，“苏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人类养的一条狗，你以为人类会善待你，实际上他们正在想着该如何把你拨皮抽血挂到店里贩卖！”

说着说着他开始大笑，“真可怜啊苏厉，母亲死了，父亲不愿面对事实选择沉睡，独自带着弟弟扛起整个苏家，可到头来唯一的亲人也间接被人类害死了，你难道真的甘心？你难道还想维持那个什么鬼和平协定？”

苏厉掐住莫观笙的脖子将其举过头顶，阴气沉沉道：“如果不是你，小木就不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莫观笙放肆狂笑，“明明中圈套的是你啊苏家主，你让弟弟帮你背黑锅，最后死的可不就是他吗，都这样了你跟我在这装什么无辜。哦对了，苏木死了，锅也没背成，你要怎么跟霍家交代？”

“与你无关。”

莫观笙口中开始不断溢出鲜血，他垂眸看着苏厉，目光怜悯，“你永远都不懂我的苦心，血族的未来迟早会葬送在你的手里。”

苏厉收紧手，骨骼错位的声音在耳中放大，他漠然道：“是否葬送，你都没机会看到了。”

“苏……厉……”

莫观笙在这个世界看到最后的画面就是苏厉阴郁的脸庞。

不甘心，好不甘心，他明明是为了整个血族，却没血族能理解他，父亲是，苏厉苏木是，薛州辰那个所谓的盟友也是抱着别的目的跟他合作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开局拿的可是一手绝对的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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