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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件事。”他说，“你跟

她，关系不错？”

“嗯，公司里就她跟我说话。”苏微微老实地说。

他冷笑一声：“真没有想到，当年左右逢源、人缘好得不像话的‘小铅笔’也有今天。”

苏微微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怒吼：要不是他强行让她做他的助理，还给出让全公司的小职员们都嫉妒的待遇，她也不至于有今天吧！退一步讲，如果她真的做了悲惨的前台助理，至少前台会跟她混熟了吧！不会每天干瘪瘪一句“苏助理好”，然后她前脚刚走，屁股在椅子上还没有坐热呢，前台就出现在公司的秘密群八卦她了吧！

苏微微心里虽然很激动，但表面还是装作很镇定，用平静的口吻为自己开脱说：“学校和社会不一样呗。”

他没有说话，苏微微觉得没趣，又胡乱自言自语着：“这就是中国教育的悲哀。”

他依旧保持着双手插兜，目视前方的酷酷的姿势，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忽然蹦出一句：“连大二都没有念完的人也有资格说中国教育。”

好吧，只要把话题扯到那年她的离开，她基本就没话可说了。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她才问：“去哪？”

“吃饭。”他说。

“不是有事吗？”她瞪大了眼睛问。

“吃饭难道不算事儿？”他反问她，说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苏微微皱皱眉，坐直了身子壮了壮胆，鼓起勇气说：“录音师说这几天不让你抽烟的。”

他不屑地撇撇嘴

，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嘴角挂了一抹的邪笑，“啪”的一声点燃了烟，那一声脆响像是在说：是吗？偏偏就跟你作对，偏偏就约你出来，偏偏就不让你痛快。

“我是你的助理，这是我的责任。助理手册里都有写的。”苏微微不管不顾地想要最后跟他摊牌。她拿了薪酬，就有这个义务。他不听的话，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只是个助理，总不能扑上去将他摁在车座上，然后抽打三百大板，押到戒烟房吧？

他终于肯转过脸看她。他之前说话不是目视前方，就是用眼角充满不屑、不耐烦和嫌弃的余光扫她一眼。这次却大不相同，他直直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此刻她倒宁愿他不看她，当她是不配他正眼瞧一眼的小助理，或者是不配跟他再重逢的苏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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