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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她的眸子低垂,眼泪不知道何时掉了出来,沾染得她的睫毛在夜色中像是结了一层冰。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轻轻推开了,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怪我,我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郑佳辰,我们都需要时间,我知道。如果真的到最后还是不可以,那么这次让你先走。我们扯平。”
他没有说话,重新看向夜色。他听见她躺下的动静,然后她听见他说:
“你又不是第一天来到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不过是天经地义而已。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还完了,谁先走都一样。”他说得这样冷漠,她听得浑身发抖。
“所以这次结婚也算是吗?”她背过身去问。
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黑暗中她听见自己轻轻的叹息声,以及他和衣而睡的声响。
整个晚上,苏微微再也睡不着,干瞪着眼睛等天亮。郑佳辰倒睡了过去,她好几次偷偷转头看他,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发现他的身体凉得不可思议。她拿了毯子帮他盖好,忽然听见他似是在梦中呓语,隐隐约约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念叨她的名字:“丫头,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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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叫她丫头,也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是习惯。
苏微微一开始非常排斥这个称呼,因为从小到大家里人也是这么叫她的。每当郑佳辰喊她丫头,她都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她逼着郑佳辰改了好几次口,让他喊她亲爱的,他喊不出口;换成小可爱,他也表示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将就着让他继续“丫头”“丫头”地喊。
苏微微说:“你叫我名字也比叫这个舒服。”
郑佳辰说:“你这名字太难听了,得有多傻的人才能出这个名字啊!”
苏微微不干了:“说谁傻呢!这是我爸给起的。我爸还是老师呢!知识分子!”
“我爸也是老师呢。”郑佳辰脱口而出。
那时苏微微还从来没
有听他说过家里人,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问:“好巧啊!你爸爸也是老师吗?真的吗?”
郑佳辰却再也不肯开口,苏微微追问了半天觉得没劲,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苏微微第一次带他去她家。小区在一条胡同的另一边,算是抄近路。苏微微记得,那个时候郑佳辰忽然站在胡同口,看着胡同口的那一棵已经濒临死亡却还在苦苦挣扎着发出几枝新绿的大槐树,说:“这个胡同是不是叫古槐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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