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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成新意说。
舒杨收了表情:“他妈妈去世了,他爸爸不要他,所以就没爸没妈了。”
成新意:“那你……”
舒杨转了个身,用肩膀抵着他胸膛,看着窗外:“他家跟我家以前是邻居,他妈妈跟我妈关系很好。阿姨很大岁数才有了他,没孩子之前把我当亲儿子,当然,有了阳阳还是对我特别好。”
成新意:“就是你说的那个,影响到你填志愿的那个?”
“嗯。”舒杨点点头。
过了好半天,成新意又开口:“杨杨。”
舒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问:“阳阳怎么了?”
成新意笑:“我没叫阳阳,我在叫杨杨。”
舒杨愣了一下,突然就反应过来,笑说:“没礼貌,哥哥都不喊。”
成新意笑眯眯地又喊:“杨杨哥哥。”
舒杨:“成成弟弟乖。”
“别叫我成成。”成新意皱眉,“跟叫林成似的。”
舒杨心里一怔,面上没有反应,从善如流道:“新新?意意?”
成新意:“好难听,还是成成吧。”
舒杨:“……”
过了会儿舒杨突然问:“你爸妈都姓成?”
成新意:“不是啊。”
舒杨问:“林成名字好像是因为他妈妈姓成,他妈妈是你二姨。”
成新意耸耸肩:“我跟我妈姓。”又问:“所以你爸姓舒,你妈姓杨?”
舒杨点点头。
成新意:“你们的名字多省事儿啊,两个姓叠一起代表爱情的结晶,然后大家就不会分开了吗?”
舒杨笑了一下,没说话。
又是兵荒马乱的一周。
周五下课回小区,舒杨才看到楼下的玉兰花开了,天光比前段时间黯淡得迟些,但已经七点,也算不上太亮。
那几棵是整个小区里长得最盛的,也是开得最早的,花朵洁白,形状很好,一开就是茂密的一树,热烈而不浓烈。
又是舒杨喜欢的直白。
他站在树下抬头看,成新意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肩上还背着书包,搭着他肩膀说:“好香。”
舒杨:“嗯。”
“我白天拿单反拍了,今天有太阳很好看,回去给你看。”成新意说,“有没有什么应景的诗可以念两句?”
舒杨:“别觉得中文系的就什么诗都能背好吗?你学通信工程的来帮我修修手机?”
成新意“啧”了一声:“也别觉得学通信的就是修手机的好吗?”
舒杨乐了,推着他朝前面走,走了几步突然轻声念:“独上小楼春欲暮,愁望玉关芳草路。”
成新意“咦”了一声回头看他:“诗是念了,玉兰在哪?”
舒杨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饿了,快走。”
成新意回头指着他:“舒杨,我觉得你飘了。”
舒杨挑挑眉。
成新意:“恃宠而骄了,以前对我多客气啊,现在都动手动脚了。”
舒杨收回手,面带微笑,一字一句地说:“请不要乱用成语,谢谢您。小新弟弟,咱们现在去吃饭,好吗?”
成新意抖抖身子:“您还是对我动手动脚吧。”
第二天是一周之前就约好的行程,去爬云来山。
舒杨上次去还是跟钱坤一起,都大一时候的事情了,转眼就是六七年。
跟周婷说了一声接下来两天接不了案子,晚上和成新意合计了一下,分别收拾好了背包。
本来以为顶多就四个人,舒杨早起跟成新意赶到集合点,发现一行人足有六个。
方菁带着她同学乔巧,李听舟跟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旁边,舒杨认出来也是成新意乐队的。
两个人走过去的间隙,成新意小声说:“李听舟说大家一起热闹,我怕跟你说了你就不来了。”
舒杨笑笑,也轻声答:“没关系。”
过去了成新意给介绍了一下,跟在李听舟旁边的男人叫付明远,是乐队的队长兼贝斯手。
其实几个人互相之间都不算生,只舒杨和付明远不认识,两个人握了握手,李听舟笑着说:“来来来互相加个微信,加了大家就是朋友了,成功会师,出发出发。”
众人哈哈地笑,掏了手机出来。
云来山是槐市西边最高的一座大山,山上有道观,因为海拔高,一路植被跟着渐变,是很多大学的观测基地。
上面风景很好,山能媲美四川的峨眉山金顶,算是槐市周边的好去处之一。
只是路有点远,爬得慢了上去就是天黑,得在山顶睡一夜。
一行人坐上了直达的公交,朝山下出发。
近几年游人渐多,云来山上开发得很好,在不破坏风景的背风处有了商店和旅馆。公交开出没一会儿,舒杨小声问成新意:“房间订好了?”
成新意点点头:“前两天订的,现在是淡季不算紧张,正好还剩仨。”
舒杨看着他没说话。
成新意瞥了一眼其他人,中间隔着人群,他小声说:“放心,不让你跟不熟的人住。”
“跟你好像也不是很熟。”舒杨说。
成新意“啧”了一声:“都抱过你上/床给你换过睡衣伺候过你睡觉的人了,怎么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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