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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悲哀,又多么现实。
扶桑看向窗外的瀑布,隐隐约约看到了彩虹的影子:“霍先生又不是不知
道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一个人,我的世界非黑即白,还请霍先生见谅。”
她不断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似乎有些微醺,白皙的双颊隐隐透着一层绯红。
“我一直在想,四年前你离开我的原因。”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让她无处可逃,“扶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扶桑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刚才收敛的笑变成了大笑,笑得东倒西歪,笑到眼里隐隐酸涩。
多少个不眠的夜里,慕西那张惨白的脸清晰地出现在扶桑眼前,她冰冷的尸体躺在血泊里,她死得那样惨,甚至无人追究死因便被世人匆匆遗忘,连想查明真相都举步维艰,一个人的生命被另一波人所掌控,有多少不甘不忿不平都无济于事,都显得尤为可笑。
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条人命这样简单。
霍城昀静静地看着扶桑笑得像个不倒翁,明明在外人看来这个女人笑得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可在他眼里,对面的女孩子却悲伤得好像被雪山覆盖,他看到她眼底倔强隐忍的伤痛,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用力。
许久以后,扶桑才抚着胸口平静下来,嘴角含着笑,却眼眶通红:“霍城昀,在非洲,那些外国人在艰难贫穷的环境里被人道救援,那么简陋的医院,那么艰苦的条件,可那些人在提到你的时候总是一脸的崇拜。我总是在想,这么一个将生命
视为蝼蚁的人,怎么能戴着伪善的面具欺骗了那么多的人?钱可以替你买来名声,买来数不尽的好声誉,可是钱真的能买来一切吗?”
“扶桑。”
扶桑揉着自己的鼻梁,终于露出一脸倦意:“你知道吗,这四年最让我难过的不是环境如何艰难困苦,而是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你霍城昀的名字,你到处撒钱修建医院,是不是因为手上沾染的血太多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霍城昀对此直言不讳:“扶桑,你看,从前你总说看不透我,可明明在所有人中你是最能够一眼将我看穿的人。”
扶桑自嘲地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是啊,大概我们真的是孽缘情深。”
她放下酒杯,起身对他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别跟着我。”
他真的没有跟上来,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扶桑的身影一点点隐匿在了人群里。这么多年,他坚持每年拨出一大笔款项用于慈善,这笔钱对他来说或许无关痛痒,却是那些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人的一笔巨大财富。
她说得很对,最初的时候,做慈善、投资医疗设施的建设,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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