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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身子不大好,也没法子管太多事情,奈何……”
戚若想到了秋菊带回来的信。
温老爷子信上说可以帮着她和阿陌,但他们还得保全温家名声,让她和阿陌手下留情,饶过温氏这一回,只对外说温氏病了,将她圈在家中不可外出便是。
“奈何我婆婆也病了,比我病得还严重,若是我不出门来管事,还有谁呢?”
她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番话,既顾全了温老爷子要的面子,也顺理成章地可以将温氏给拘起来,二房三房也没话好说。
“也是我的错。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了。”
戚若说话声音不大,可大伙儿都安安静静地支着耳朵听着,世家豪门的那些个事儿,他们是喜欢听得很。
不过这是万年不出腌臜事儿的镇国公府,他们就更是想听了,不为旁的,就为看看那闹事的是个什么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人。
不说这镇国公是不是个天煞孤星,可他的为人他们还是信得过的,且敬重万分。
“那林妈妈想害我,不巧我是个大夫,被我给识破了,我婆婆本也就病了,因着这事儿更是气得呕出了一口血……”
戚若话还未完却是被喜鹊给打断了。
“你胡说!我娘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你就是血口喷人!”
夏荷立时上前斥道:“你母亲做出了这等背上忘主的事儿来,你如何还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惭?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既然夏荷唱黑脸,那戚若自然就唱起了白脸。
“罢了,她许是不知情。”戚若又对着喜鹊道,“前几日家中人因着这种种之事是忙得人仰马翻,也没来得及去报官,你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谁也没想到你母亲竟……竟是服毒自尽了……”
话罢,戚若给夏荷递了个眼色,夏荷立时会意。
“你娘畏罪自杀,是临死都没能说出为何突然心生歹意,若你想为你娘赎罪,不若早些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才是!”
“你胡说八道!”喜鹊说至激动处就要往前走几步同夏荷动手,却是被一旁的小厮拦住了,“我娘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你们还企图冤枉她,你们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戚若只觉这人聒噪得很,禁不住皱了皱眉,但给人瞧着只觉她是万分不舒服。
“你放心,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的,你可报官了?既然如此便让京兆府尹的来查便是。”
她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也不像是赌气,就只是像寻常般说出了这句话,反倒将喜鹊夫妻俩都给唬住了,在场看戏的百姓们也更是信任她了,倒是纷纷为她说起了话。
喜鹊的丈夫慌了,扯了扯喜鹊的手臂,道:“我们哪里拗得过他们?我瞧着十有八九这事儿不稳,还是算了吧。”
喜鹊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斥道:“算什么算?这事儿可不能完,那可是我娘!况且……那个,你不想要了?”
他们两人说话离得很近,旁人都听不见,但戚若却是晓得这两人是动摇了。
她抬头一看,正巧见着温氏的管事带着四个小厮来了。
温氏管事带着四个小厮先是同戚若见了礼,这才同她说明了来意。
“夫人,叨扰了,我们今儿才查出廖大管的铺子上出了许多问题,有许多银子不知去向,怕是被他贪墨了,奴才这是特奉了主家的意思来抓他回去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样的人说的话还能信吗?一时讨伐这两口子的言论更盛。
廖大本就不是凭真材实料坐上那管事位子的,自己也没甚头脑,靠得就是林妈妈傍上了温氏,他确也在林妈妈的授意下贪了不少他管的那铺子的银子,这会子是真怕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缩在后面眼瞅着喜鹊。
对上温家的大管事喜鹊也是不敢说什么的,毕竟她丈夫的卖.身契还被温家把持着,她只能低声辩驳着:“大管事可是要查清了啊,我夫君可是老实得很,不会干这事儿的……”
喜鹊自己往后都说得愈发没有底气了。
戚若仍是端着得体的镇国公夫人的风范,微微一笑道:“是啊,大管事,你可得查清楚些,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这事儿确不是小事儿,这管事又是签了卖.身契的,得好生查查才是,免得到时候他们又上我家来闹,说我们串通一气,欺压他们。”
祁陌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外围扬声说道,嘴角还挂着抹懒洋洋的笑。
百姓们见了,忙让出了道路,站在两边纷纷行礼。
祁陌到得府门外,一个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的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小厮,这才对着一干百姓道:“诸位可不要多礼了,在下向来不拘这些的,你们这才叫我好生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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