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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正式分手
警察处理的最后结果，白叶无故生事，殴打他人，赔偿对方相应的医药费和KTV的损失，另外，再对祁风进行口头道歉。
前面两项还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最后一项，牛杜瞪着依然剑拔弩张的两人，很是为难。
祁风有心想大笑一场，无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吸气。
牛杜签好字，缴了相应费用，脚步迟疑地走到白叶面前。
对方像是知道他来了似的，故意把头扭过去，双手环胸，一副高冷的模样。
牛杜轻咳一声，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疼吗？”
白叶耳朵抖了抖，依然生着闷气，一声不吭。
牛杜望向另一边，夏橘买了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替祁风贴上，末了，还细心地压了压，待做完这些，她回头时，正好对上牛杜的目光，瞬间羞愧得不能自己。
牛杜心里寒凉一片，如果说，他刚刚还期待女友能给他一个解释时，现在，则已经完全打消了这种念头，她的选择，很简单明了不是吗？
那个男人，不看今天被打的狼狈模样，整体条件确实比他好太多，难怪夏橘会弃他而选择对方。
他不怪她，怪只怪自己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
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看祁风的意思，不道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白叶才刚刚走上正轨，要是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他的前途几乎说可以毁了。
牛杜脑子转得飞快，分析出利弊，整理好情绪，走到祁风面前，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非常抱歉，我是他的助理，我叫牛杜。”
祁风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淡淡道：“原来是一丘之貉啊。”
没理会他话中的嘲讽，牛杜竭力忍耐再给对方一拳头的冲动，从兜里摸了张名片递过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的医药费我们随后会打到您的卡上，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他喝了酒，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打人吗？”祁风认出他是刚刚扇了白叶一巴掌的男人，脸色总算好看了那么一点，“他要是有病，就去治，别胡乱放出来咬人听到没？”
牛杜点头应承：“是是是，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他态度谦卑，祁风还算满意，警察走过来，问道：“你们达成和解了吗？”
牛杜望向对方，祁风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叶，总算松口：“嗯，还行。”
牛杜笑得脸都僵硬了：“麻烦您了，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
警察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夏橘扶着祁风，脸上还带点泪，呐呐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奸夫离开。
只剩他们两个，之前导演组的人，牛杜没让跟着一起过来，言明已经通知了经纪人，自己可以解决。
牛杜撇了一眼僵坐在椅子上的人，再次向警察道了声谢，抬脚先出了门。
他知道白叶一定会跟在后面，晚上霓虹闪耀，到处都是嘻嘻哈哈，聚在一起的人群，路边有两个人因为抢出租车拉扯了起来，语言激烈，眼看有动手的趋势，不少人站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
牛杜事不关己地瞄了两眼，往僻静处走了几步，随后停下。
白叶抬起淡蓝的眼睛看他，脸上表情漠然，隐隐有些不服气。
牛杜从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包烟来。
他平时基本不抽的，放烟在身上，只是为了有些场合好说话办事。
动作生疏地叼着烟头，打火机点燃的一瞬间，看得清男人面容疲倦。
牛杜将那呛鼻的味道吸进肺部，烟雾蔓延到喉咙，打了个圈徐徐吐出来。
他本想优雅一点的，奈何理念清楚，动作却不够熟练，最终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叶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背，牛杜率先示意不用。
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牛杜笑骂一声，指尖揩掉眼角的湿润，不知道自己在发泄什么，愤恨中踢向路边的垃圾桶。
许是那一脚用尽了全力，垃圾桶发出“砰”地一声，依然完好无损地屹立在原处。
牛杜清醒了过来，望着昏黄的路灯，怔怔地想着很多事。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明明去拍电影前一切都还好好的，牛妈手腕好了，他工作换了，再也不用熬夜班，工资以后会越来越高，夏橘……
后面他想不下去了，也许没变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而已。
你变了，不代表别人就会在原地等待。
手机突兀地响了一声，牛杜掏出来一看，是夏橘发来的信息：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让我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牛杜嗤笑，随后删除了信息，将她拉进了黑名单。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是吧？
他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心脏处闷闷地疼，也只是强制性地忽略不计。
“牛杜……”沉默了一晚上的某人终于舍得开口。
牛杜没有回头，其实他真想抽自己两巴掌，白叶做了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他明明心里爽得不得了，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对方一巴掌，他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牛杜，你别生气……”
可怜巴巴地声音。
这个傻子，明明他今天干了件很棒的事，干嘛要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牛杜眼眶酸酸的，怕自己忍不住落下泪来，硬是忍住没有回头。
“走吧，别说了，回家。”
他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多一点，真怕在大街上哭出来。
“牛杜……”白叶固执地绕到他的前面，淡蓝的眼睛牢牢盯住他，神情慌乱地解释道，“我就是看不过去，你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她怎么还可以跟别的雄性那样子……”
“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牛杜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所以她现在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白叶瞠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牛杜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就是你拍戏那段时间，我太忙了，她也认识了别的人，就那样分手了，我一直没告诉你而已。”
打死他，也不能轻易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实在，太太太丢脸了！
白叶眨了眨眼，一时间没缓过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牛杜抽了抽嘴角，无语地看向他：“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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