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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突然袭击
好笑地关上门，牛杜背着包下楼，按电梯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两个人站在过道的位置抽烟，一边低声交谈，一边目光频频瞄向他。
这里是公寓，邻居认识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平时顶多点点头的交情，牛杜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面无表情地进了电梯。
黑衣男子看着牛杜下去，这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走了。”
那边问道：“一个人？”
“是，屋子里应该还有一个，现在行动吗？”
“不行，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轻举妄动，你忘了总部实验室的教训了吗？”
“那我们怎么做？”
“继续守着，不要引起别人察觉。”
“是。”
两人心照不宣地瞄了眼某个方向，随即转身离开。
房间里闭目养神的白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眸中蓝光大甚，四处搜寻一翻，然而什么收获都没有，他抖抖耳朵，又继续陷入沉睡。
今天是初八，大街上年味依然很重，到处都张灯结彩，商店里放的都是各种喜庆的歌曲，吵得人头疼。
面试的地方好巧不巧的，就在凯悦广场，牛杜乘地铁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个人一直跟着他，然而猛地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他摇摇头，笑话自己被白叶的几句话误导，居然真以为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跟那家店的经理约的是上午十点，牛杜掐着点到，彼此相谈甚欢，谈好明天上班的时间，牛杜便一脸轻松地出了门，准备找个小店解决午饭。
白叶最近睡眠很多，他打电话问过晴天，对方说是进入到一个成长期，需要及时补充营养和体力。
所以牛杜打算吃了饭，下午先在附近逛逛，买点东西寄回老家，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再回出租屋。
一路走走停停，东西买了一堆，白叶电话打了过来，略带慵懒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牛杜笑笑，安抚他自己马上回去，便挂了电话，拐个弯进入到某条鲜有人经过的巷子，准备穿过那里去寄快递。
身后响起脚步声，越来越急，牛杜皱眉，正想回头去看，一阵风掠过，那人已经到了近前，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将一块带有特殊气味的手帕袭上他的面部。
嘴巴和鼻子通通被捂住，连呼吸都不能，略微一用劲，那味道便直入身体，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浑身的劲都被吸走了一样。
他暗道一声糟糕，还真被白叶那个乌鸦嘴可说准了，好死不死地，居然让他碰上坏人。
对方显然力气极大，牛杜用力踢了几下，居然纹丝未动，电光火石间，他屏住呼吸，紧紧闭上眼睛，放弃挣扎，动作渐渐软下来。
来人很谨慎，手帕一直未曾拿开，确定牛杜不再有反应以后，这才将他放倒在地。
“呼，这小子，看着瘦，还挺重的。”
“少废话，”另一个人道，“快把他抬到车上去，季老等着问话呢。”
季老，季老是谁，为什么要找他？
牛杜满肚子疑惑，身体忽然一轻，应该是那两个人将他合力抬起来，速度极快地丢到后备厢。
空气很闷，牛杜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努力瞄向唯一的光点，希冀能看到点周遭的环境，可惜什么也看不清，他不敢乱动，生怕那两个人察觉。
摸了摸裤兜，手机已经被拿走，他喘着粗气，一瞬间种种妄想袭上心头。
仇杀，不可能，他连狗都没踢死过一条。
又或者得罪什么人了，更不可能，他在T市，算上同事也不过才寥寥几个，利益方面根本没有牵扯。
唯一有恩怨的，就是和夏橘的男朋友祁风，可是他都没去找对方算帐，那个男人难不成小肚鸡肠到要报复他？
种种念头在心里一晃而过，牛杜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带他到什么地方，也肯定对方不是为了劫财，毕竟，他身上的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在。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路上车子很颠簸，本来空气就闷，牛杜差点要吐出来。
意识到车子停了，他又恢复原状躺好，紧紧闭上眼睛。
两个人将他合力抬了下去，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四周很静，牛杜感觉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均被牢牢绑住，他想试着睁开眼睛，面部突然传来一片冰凉。
有人朝他泼了冷水！
牛杜控制不住自己，咳嗽一声“醒”了过来，对面赫然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拄着拐杖，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牛杜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他沉默着，等待对方先开口。
老人笑笑，声音和蔼可亲：“小伙子，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很久了。”
牛杜看着他，面无表情。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它养到这么大的，中间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异或者其他症状，它是像人多一点，还是像狮子多一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牛杜在一霎那间，却蓦地睁大眼睛，他们，是来找白叶的！
老人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更为满意了，在牛杜面前缓缓站定，居高临下道：“介绍一下，我姓季，他们都叫我季老，我听说你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叶是吧，呵呵，小伙子，把你知道的情况通通告诉我，我可不想大开杀戒，牵连无辜的人。”
他如此笃定自信，似乎牛杜没有别的选择。
牛杜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地开口：“你们想做什么？”
季老一脸不屑：“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告诉我就行。”
牛杜沉默。
季老冷哼一声：“我的人也守在你家，你不说也行，我可以把那个东西抓过来，想怎么试验就怎么试验。”
他称白叶为那个东西，显然没有将对方作为一个平等的人来对待，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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