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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寒流南下,这座城市的气温陡然降了几个度。连着几日阴雨绵绵,空气里有种恼人的湿冷晦暗。
彼时,南夏在阶梯教室跟徐晓慧一起听课。
这节公开课委实有点无聊。
台上那位据说是某出道两年就有所成就的艺人,正兴致高昂地讲述着自己从业两年的成功之路。
南夏闷头转着笔,有点心不在焉的。
手机屏幕一直跳,全是同一个人发来的——
小夏,你怎么了?怎么不回我消息?
你生气了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跟邓玉琳只是朋友。
她是我远房表妹,妈妈去了,刚到海城没地方落脚,我妈才把她接家里来住。
你出来,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
南夏有点烦,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徐晓慧看她一眼,说:“你还真相信他啊?孤男寡女的,他要是心里没鬼,干嘛不早点跟你说?”
南夏说:“随他去。”
徐晓慧听出她的不耐,有点惊讶,她这样的好脾气:“……打算分了?”
南夏摩挲了一下笔杆,道:“晚上朋友聚会,说清楚吧。”
……
说是聚会,就是在家里摆上一张牌桌,几个会打的聚在一起推,嘻嘻哈哈闲侃吹牛逼,几个不会的坐客厅看电视。
地点是邓祁言位于南郊的一座半山别墅,三层,带花园。邓祁言他妈是典型的疼儿子疼到上天的女人,刚上大一那会儿就给他置办了。
邓祁言少年心性,难免有些骄奢自大爱炫耀,闲来无事就把一帮狐朋狗友约这儿来嗨。
南夏来得晚,到的时候,几乎都没下脚的地方了。
“小夏,快进来。今天下雨,路上堵吧?”邓祁言做贼心虚,谦卑地弯腰,要给她换鞋。
南夏往旁边退了步,自己踢掉球鞋、换上,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去了餐厅。
邓祁言尴尬地站在那儿。
这屋子大,餐厅和客厅是相连的,这会儿,一桌人正打得嗨。
“清一色自摸,胡!给钱给钱!”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笑嘻嘻地传来。
南夏脚步一顿,抬眼望去。
邓玉琳和邓祁言的妹妹依偎在一起,坐一个位,神情亲昵。瞥见南夏,邓雪黎撇撇嘴,跟没看见似的低下头,继续洗牌。
邓玉琳却站起来,亲切地迎接她:“小夏,来了啊?你的衣服怎么湿了?我去给你拿毛巾吧?”
没等她开口,转身去了洗手间。
说话做事,活像一个女主人。
南夏冷淡地回了回头,邓祁言尴尬地站在那边,跟她小声说:“我不知道她会来,我没请她。”
南夏说:“你不请,你妹妹也会请。”
邓祁言被她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
南夏不会打麻将,之后,就坐一旁玩手机。邓雪黎拖着邓祁言上了场,硬是拉他坐在邓玉琳身边。
邓祁言坐立难安,又不好起身离开,为难地看向南夏。
南夏自顾自翻手机,没看他。
“胡了胡了!”半晌,邓玉琳又是一声惊叫,转身就抱住了邓祁言,兴奋地说,“赢了赢了。”
邓祁言愣在那里。
邓玉琳也很快回过味来,大方地跟他致歉:“不好意思,兴奋过头了。”又跟南夏道歉,“抱歉啊小夏,我不是有意的。”
她神情温婉,落落大方。南夏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她也来别墅找邓祁言,结果,看到了哭泣着缩在他怀里的邓玉琳。
那时,邓玉琳也是这样,焦急地推开邓祁言,然后歉意地跟她说对不起,又说,他们只是朋友,希望她不要介意。
说起来,邓玉琳还是南夏的同学,也在海城影视学院上课,更是她室友。不过,她家在外地,平时也不住寝室,南夏跟她不熟。
她在牌桌上很玩得开,也会交际,很快就跟邓祁言的朋友打成一片。
一开始这样时,南夏会不开心,邓祁言就会解释,说让她不要这么小气,他就把邓玉琳当朋友。
朋友……
南夏不是个喜欢撕逼的,想了想,还是给邓祁言留了点脸面,给他发了条短信:“分手吧,以后别联系了。”
在邓祁言错愕的目光里,她转身就走。
半秒都没呆。
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屋子,她深吸一口气。
才觉得外面的空气是这么清新。
这时,傅湛给她发来了短信:“你人在哪儿?”
南夏说:“酒吧。”说着就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去了城里最火的一家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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