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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花园很大,西边是一片蔷薇丛,小径通幽,葱葱郁郁,走到尽头,发现有个人工开凿的喷池。南夏停下步子,往里一望,发现底下躺满了硬币。
“要不要许个愿?”傅时卿欺身过来,递给她一枚硬币。
南夏想了想,接过来,甩手就扔了进去。扔完后,她才恍然:“我……我忘记许愿了!”
傅时卿被她逗得笑起来,拍一下她的脑袋:“再给你一枚吧。”
他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了一枚硬币,摊开她的掌心放上去。
硬币冰凉,她掌心柔嫩,弄得她有点儿痒。
她连忙收拢掌心,笑道:“别趁机占便宜。”
他直接抱了她,牢牢锁在怀里:“给不给占?”
南夏连忙告饶:“给给给!”
傅时卿这才放开她。
喷池其实很浅,南夏只抬手抛了一下,那枚硬币就“啪”一声落入池里,很快便沉了底。
“许了什么愿望?”傅时卿问她。
南夏冲她眨眼:“不告诉你。”
“你是皮痒了?”
南夏比他反应快,转身就逃开。一个追,一个跑,差点撞上前面走来的人。
南夏生生刹住脚步,待看清这两人的脸,好不尴尬。
傅湛也是一脸复杂,看看她,又看看傅时卿,久久说不出话。后来,还是叶海平推了他一下,笑着对傅时卿说:“傅总好,我跟阿湛来拿一些东西。他过几天要去横店拍戏,大概有大半年都不能回来了。”
傅时卿神色平淡,点点头:“去吧。”
叶海平拉着傅湛走了,路上,忍不住说:“咱们小看南夏了,她什么时候搭上傅总的?以后还愁没资源吗?”
傅湛没说话。
叶海平感慨:“半年前,她还就只是荆山那边的一个群演呢,以后,你也不用千方百计帮她搭桥找戏了,有了傅先生给她铺路,什么戏不能拍?”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傅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就像是原本跟你关系最要好的一个朋友,转眼间,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就跟你大哥亲密无间了。
而这个大哥,长期以来,还凌驾于你之上。
你原本就不如他,现在,连最后一点优势都被剥夺了。
傅湛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
……
《女法医探案手录》将近尾声。这几天,剧组的拍摄越来越紧张。可能是受了影响,陆泽这几天的表现不是很好,就今天和南夏的这场对手戏就NG了三次。
徐策脸色铁青,卷着剧本喊了声:“卡——休息半个小时。”
陆泽垂头丧气地出来,徐策又单独叫住他,待他走近了,沉着脸道:“你是怎么回事?这场戏要表现的是周然的精明、聪慧,你呢,一脸死了妈的表情。”
陆泽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昨天太累了,状态没调整好。”
徐策挥挥手:“去休息吧。”
陆泽路过南夏身边时,她对着小镜子在补妆,冷白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唯有红唇耀眼夺目。
剧中的她张扬夺目,这会儿慢慢擦去了唇膏,他才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剧中那么凌厉,甚至有些邻家女孩的清新淡雅。
天,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她咄咄逼人的?
他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南夏。”
南夏瞟了他一眼,露出个询问的表情。
陆泽心里一突。这个表情太多冷漠,仿佛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心里很不舒服,隐隐有些后悔,那天是不是多管闲事,说太多了。
“……没什么。”陆泽扯了一丝笑,到一边去了。
午饭吃的盒饭,为了赶时间,所有人或站或蹲,在片场就给解决了。南夏重新化了妆,站到镜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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