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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差不多了!”凌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筋疲力竭的说道,“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加上我们在城内抓到的那些人,刚好对的上这本《行军志》。”赵公子翻阅着徐监军记录的花名册,冷笑道,“心倒是挺细,就是站错了立场。说吧,谁派你来的?”
“哼!”徐监军迷迷糊糊的扭动着,昨晚的药性还没过去,此刻仍是无比难受。
“是宁王叔吧?河湟那边很快就要与金兵开战了,倒真是这么想害死我?”赵公子道。
宁王叔觊觎皇位,暗地里招兵买马,可是他的实力仍比不上父皇。
父皇这几年龙体抱恙,其余皇子又尚年幼,所以,除掉我,让父皇失去理想继承人。等到父皇病入膏肓,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
真打的是一场好算盘。
可是,令赵公子真正担心的则是,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按理说父皇都不知道我的行踪。宁王叔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里应该有细作,而且武功十分高强。最起码能瞒得过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禁军。
可是,既然有这样的人,冒险闯进皇宫,说不定能成功刺杀父皇,然后再除掉我不是易如反掌吗?
为什么反而对我穷追不舍?
赵公子费力的思索着,转眼天已经明亮,湿漉漉的雾气渐渐升起,湖的尽头又挂上了一抹朝霞。
远处,几乎是在林地的尽头,一棵耸入云端的老松上站着一个人影,毫无表情的注视着湖岸。
而老松下,湿润的泥地上却是多了些许轻微的脚印,像是失去重力的兔子在泥地上跳跃留下的划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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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早起的百姓张罗起各色的早餐铺子,来来往往的商队穿行在这座繁荣无比的都城。
汴京皇宫周缘五里,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中,数百名紫袍官员恭敬地站在两旁,静静等待朝会的开始。
可是左等右等,马上就要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官家的踪影,最靠近龙椅的大臣戳了戳身后白须老头,道:“你昨天不是被官家召去了吗?官家龙体是否仍抱恙?”
“这.......”
“你倒是说啊!”
“王舒公,我......我昨天也没见着官家啊!”(PS:王舒公是指北宋宰相王安石,因曾被封为舒国公,所以在官场上,底下官员经常称他为王舒公。)
“那你就没问问太医?”王安石大声驳斥着。
“我.......我.......”那位白须大臣紧张到了语无伦次,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就待王安石准备前去皇帝寝宫查探时,一个老太监拿着一张黄色的卷轴,站在百官面前。(宋朝还没有太监这一说法,那时叫做中人,为了方便读者阅读,这里统一用太监代指。)
“官家身体抱恙,无力起床,今天的早朝取消。”
王安石刚准备询问老太监,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官家还说了,王舒公继续新法推行一事,不必来探望官家。”
说罢,老太监立马从殿门走了出去。
不多时,这里已经成了争辩大会,百官都在为该不该推行新法一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王安石目送老太监远去,内心止不住的惆怅起来,又是战事,又是变法,官家可是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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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凌福阁中的一处小花园里,两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下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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