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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了你被磨灭的良心！”我上前去抢夺那泛着光泽的晶石，却被尧玉轻易的躲开。

他的玄铁剑，仍泛着浓重的杀气，似乎是杀戮之后便无法控制自己。

尧玉强行把剑召回，束手而立，他微微蹙着眉，用最低眉顺眼的模样，说着最冷漠的话，“她是我们的任务目标，妖魔生来作孽深重，杀她也是为了超度她，师兄不必介怀。”

“可她在我身边待了上千年！一生从未作恶……”

“什么是恶，什么是魔，你又知道吗？”尧玉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领子，“你怎知道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作恶，你可知道她是如何化形？用什么代价化形？一株芍药，至少要修炼一千年才能堪堪化为人形，可她才一百多年就化形了，师兄。”

我皱着眉看他，尧玉又把给我扯散的领子整理整齐，耐心的说：“江曲，你这样心存善念，只会害人害己，她在你身边开心的活了一千多年，又是掠夺了多少人的寿命才活下来的？你身边的人，就都是好人吗？你想掌管整个玄天宗，就不能任人唯亲，你要质疑所有人，多情人，可做不了大事。”

“你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她生于迷雾幻境，那幻境里的孽障都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你进入幻境后脚下的白骨露野，那些枯骨之余是怎么造成的？那里面的花草和幻境勾结，吸食人血和精气，又有谁想过白骨是为何而死？她放弃这秘境中充沛的灵气，不愿承受千年修炼的孤寂之苦，选择在幻境中食人血肉，百年内就化形，你又何必助长魔修风气！”

“……”我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你说她只修炼了百年，那便是百年吗？”

尧玉竟然无法反驳我，半天才无奈的说：“你读书太少了，判断不出来这些，不能怪你，师兄，我不与你生气。”

最后竟然还成了我的不是。

我把那晶石拿回来，死死的攥在手中，“可若是心怀天下，便不能守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爱戴的人，信任自己的人，这样的心怀天下……真的有意义吗。”

尧玉：“悲天悯人，妇人之仁，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本就是不需要的东西。”

“不，”我摇头，“若心无大爱，便不会拯救苍生，没有小爱又怎么可能有大爱？那不过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归属感，自觉的生而为人，修行便比妖魔高出一等……”

尧玉觉得我在说胡话，走上前一步，把我抱在他怀中，他的右手用力的扣着我的后脑勺，强行让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说：“师兄不必想那么多，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这些就够了。”

这便是修无情道之人的觉悟吗。

我隐约觉得在某些问题上，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和尧玉达成共鸣，他不是冷酷无情的，也许只是……

“尧玉，若灵环是你的丫鬟，服侍你近千年，你还会……”我还没说完，他便打断我说，“师兄，魔便是魔，别说她在我身边一千年，哪怕是一万年，她生于幻境魔修幻形，最后无论她是谁的丫鬟，谁的女儿，我都绝不姑息。”

“可魔就这么该死吗，我……”我抓着他的手，近乎哀求的看着他，“若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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