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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齐后人还要怀念我，岑苑杰反而成了被人唾弃万年的坏人。

所以……哪怕是不甘心的岑苑杰，哪怕他是师尊座下最早的大弟子，有着最高的资质，最老道的资历，对我再不满，也依旧心甘情愿为尧玉这个更小的小师弟铺路。

所以呢，一向最疼我的二师兄，表面上那么讨厌尧玉，也都在为尧玉铺路，对我好是因为知道我早晚要死。

我更像一个笑话了。

尧玉。

又为什么是尧玉。

我突然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为什么会这样，这种和挚爱之人交换宿命的无力感，这种天之骄子跌落神坛的落差，让我觉得谁杀了我都可以，只要不是尧玉。

只要不是尧玉，我就不会死的那么痛苦了，是不是。

哪怕还留有一丁点的尊严。

我总不能在尧玉那里，什么都不剩。

我抬头看着岑苑杰，“你在这里看着我，只是怕我自杀，对不对？”

他表情诧异，终于还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小曲，可我想救你也是真心的……”

我猛地把手抽回去，“师兄，我对你无意，若是你误会了，那必是我怕死，把你当做了救命的稻草。”

岑苑杰：“我……”

“我若不死在尧玉的剑下，尧玉就不可能成为紫微星，你根本不是来救我的，你只是奉命看着我，吊着我一口气，怕我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封印的事儿自杀……”而我竟然还傻傻地以为身边真的有关心我的人。

岑苑杰也不过是领命照顾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罢了。

“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寻死的，”我只是后背太疼了，“我想趴着休息一会儿。”

他点点头，出去之前轻声对我说：“江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一定会死，只不过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

身为魔族，死的有价值，就是生来的宿命了。

又是哪个遭天杀的预言师觉得我能祸乱三界呢，就我这种天资水平，解开封印，也不过是会被结界拦在玄天宗门外，这些人，又怕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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