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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关的时候，他做的那些法器，拐弯抹角的送给我，我以为已经是他做的全部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地窖的女儿红。

他早就想到了大婚那天吗？

可惜没有那天了。

我低着头，“我说你这人真是自恋的很，我那时候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和你结婚，这女儿红，都是家里人给别人做的，你给我做，算怎么回事。”

“你带我回来，你便是我的家人，无论是你人是魔，或是妖，”尧玉情绪并不高涨，似乎只为宣泄，“只是你带我进门，却未曾理我，我心中不忿，时间久了，竟变成对你的执念，想着和你成了道侣，把你时时刻刻禁锢在我身边，你总有眼里看到我的时候。”

“……”是执念。

他又饮一杯，“却没想到造化弄人，长老们说我是无情道千年难遇的奇才，我若想变成你眼中最重要的存在，便要入无情道，可我不入，你便永远看不到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的安慰他：“入无情道是好事，情字……折磨人。”

“是啊，兜兜转转，我辗转反侧，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苦笑。

我心中有些异样，听起来怎么时至今日他才想通，才心甘情愿入无情道呢？

我打探着他的表情，“如今你已到分神期，世间对手都少有，是否……能感受到无情道对你的影响？”

“能，”他这时端起酒杯，于我只剩下一点点酒水的杯子碰了一下，“如今再与师兄坐一起，我寻不到当日爱慕你的心情了，想来以前确实是固执，得不到便想要，如今看岑师兄如此爱你，你们二人成婚百年，已是三界流传的道侣佳话，我以前的确是鲁莽。”

“……”明明……

明明他去见长老之前，那态度还暧昧，意图和我藕断丝连，怎么这会儿就变了风向。

我也明知道和他没有以后，却忍不住问他：“可是因为我是魔族，所以你才说这些？是怕我连累你，还是入了无情道……”

“我对情、爱之事，如今毫无感慨，我拿你做家人，这女儿红，都送你吧，当是师弟送你的迟来的新婚贺礼。”他把酒坛往我面前一推。

“我可再问最后一句？”我把酒杯放下，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我是师兄，还是你……爱而不得的人？”

“是师兄，”他也认真的看着我，“以前是我顽劣不堪，心有不甘，留在你身上的神识，还作弄了你和师兄的感情，我也对不起二师兄。”

“……”对不起二师兄。

他说他对不起二师兄，那最对不起岑苑杰的人，可是我？

尧玉又说：“江曲，我已决定自此彻底入了无情道，此后，你和岑师兄，也好生相处，我会去向他道歉。”

尧玉：“我出关之后，言语上对你多有得罪，大都是因为对你没了爱意，所以以前那些不满和愤怒，就觉得格外明显，只想着在嘴巴上得饶人处不饶人。”

我苦笑一声，倒了一杯酒，豪气的和他一起干掉，“你这个臭小子……吓我一跳，你今日种种，弄得我还以为哪怕你到了无情道的分神期，心里都没忘掉我呢，害我白担心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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