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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问题很简单……你是怎么看这些教士的。”
“小老爷,您愿意给那么多钱,应该是想听真话?”卡露婕又在约翰的臂弯里磨蹭了片刻,才施施然站了起来,“二位客人,楼上还有最后一间空房间,旅途劳累,就先上去休息吧。”
吉普赛女人朝约翰眨了眨眼睛,就拉了个姐妹将约翰与索菲雅带上了楼。在卡露婕眼里,这对行为怪异,出手阔绰的年轻兄妹绝对不只是普通客户那么简单。在朗姆与冷钩酒馆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卡露婕也算是应付过不少贵族客人,其中绝不缺乏登徒浪子。他们来这种乡间酒馆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寻点儿乡村风味的刺激而已。但约翰,与这帮家伙决然不同。
而关于那些传教士,卡露婕心里也有了七分把握的判断。他们,可不是什么正经的主的代言人。有些话,在大厅里不方便讲,忙过这一阵后,卡露婕自然会热情地将那额外的金杜卡特塞到自己口袋里。
“舒服吗?”
“也就那样。我还是喜欢妹妹这样的。”约翰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便仰面朝天躺倒在硬板床上。“但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意思。”
索菲雅没有立刻接话,把整个房间边边角角都看了一遍后,小丫头才靠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如果那个卡露婕只把那帮传教士当成普通的神职人员,有什么话在下面就该说了,看起来,那个漏洞百出又相当愚蠢的问题是她故意问出来的。”索菲雅从尤斯廷娜手中接过酒馆侍女端上来的热水放在床边,然后解开约翰的外套。
在卡露婕两次“热情”的攻势下,约翰的伤口果然又蹦出了些血迹。按照他自己“从已经失传的医术上偶然看见的细节”上说,这样伤口反复地拉扯,会造成感染,还会让伤势更加严重。结果在卡露婕面前,这样的忠告却失去了所有作用。
伊芙蕾和尤斯廷娜将两条已经煮沸、晾干后的绷带换下了约翰胸前渗血的两条,然后重新将水盆端到一边。
“什么时候你的伤口感染了,你自己也不是无辜的。”嘴上这么说着,索菲雅仍是攥牢了约翰因为疼痛而死死抓住被角的手,“卡露婕的罪名已经够得上袭击帝国皇嗣了,晚些时候她要是只会讲出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或者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的话,我就让世俗骑士把她抓回君士坦丁堡吊起来!”
“我觉得给她胸口划个口子然后敷上犹太老神医的药比单纯吊起来更残酷一点……嘶——”
朗姆与冷钩的生意一向不错,因此卡露婕也一直忙活到深夜。或许是已经摆平了那帮传教士,吉普赛姑娘敲门时嘴里还哼着约翰与索菲雅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悠扬的小调。
“小老爷,您的金杜卡特准备好了吗?”
“你要是离约翰一米以内!我就把你丢到深山里喂狼!”开门的,是唯一还有活动能力的索菲雅,而她话音刚落,才发现卡露婕已经换了一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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