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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说:“欲望真的不好吗?莲花代表贞洁,就不能有欲望吗?现在的清规戒律就一定要和过去的清规戒律一模一样吗?和尚拿着手机我们觉得很突兀,因为别人都以古老的目光打量现代的他们,觉得他们要像过去的莲,我觉得也挺有意思。”
他打电话给本市的宗教协会,聊起我们的创意,看似商量,但却有十足把握别人会答应。
果然,他放下电话,说:“这件事情就这么确定了。”
司机来接走他,他顺便送我。
第二天,他又让司机带我去他家。他在家中等我。
我是第一次去他家,因为是别墅,我以为会是在城郊,然而并不是,是在城中心。车沿着石板路往上开,一栋一栋的别墅静静地匍匐在那里,即使那么安静,我也觉得富贵得惊心动魄,环境异常安静,一切都很低调沉默,只有两边的花开得热情洋溢,在风中显得特别嚣张。司机开到一处,大门自动打开,我看到院落中巨大的喷泉,水花在空中溅落下来,喷泉围着一圈小石人,撒花的西方顽童,射箭的丘比特。
院里有好几栋楼,司机停在了一栋楼下。
我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手紧紧捏着,我的心被自己捏在手心里颤动着。
我抬眼看,碎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我眼里,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阳光,此刻连阳光都是势利的。
一瞬间,我想起,我刚刚离开的那个潮湿的、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
我知道这世界不公平,但不公平的程度往往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一步一步,努力地走进去,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世界。里面是木制的红木楼梯,别墅里的装修并不十分新,有很久的烟火气,也许重新修缮过,但尽量保持着原来的风格,我想他家是一个世家。有人投胎生在马厩里,有人投胎生在这样的家里,呱呱坠地时就已经全然不同,有什么好谈公平的。
此刻我有点自暴自弃,我想我即使很久以后靠自己的努力,以及老天给的运气奋斗到也拥有这样的财富,但也无法改变从小养成的那因贫穷而过分敏感、激烈的性格,我永远得不到他那样的金贵从容。
差距太大的人就不会嫉妒,只会羡慕。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和我打招呼:“少爷的客人来了啊,他正盼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跟着管家要上楼,楼梯口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下来:“哟,金佳明的贵客到了啊,还请到了家里。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让我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我尴尬地抬头,看到一个鬼魅般的年轻女人站在楼梯口,头发如瀑布滑下来,遮盖了三分之一的脸,只看到一双桃花眼,以及奶白色的皮肤,她穿着丝绸睡衣,手里拿着个红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莫名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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