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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佳明含笑走在后面,他爸爸在和他说些什么,我听到了几个关于“体谅”“不要搞得这么僵”“他也很为难”的词。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金佳明的父亲,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也许金佳明说的是真的,他和许太太都是外界的人云亦云,不然正常的父亲再夸张要娶一个人也会顾虑儿子的感受吧,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寻常父子。
许太太走过我身边,哼了一声:“你个受害者,现在倒是青云直上,我就看你上了天还怎么下来?”
我知道她的脾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又称我为受害者,但她这样的人总有她讽刺挖苦人的典故,没必要计较,我也不打算去追究。
我和金佳明交代了一些事项后,和他讲晚上刘溢约了我,可能晚点回来。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也没想到刘溢会主动约我,尽管今时今日,我们彼此已经都不是过去的我们,但我依然记得那个在庭院里画画的男生,那大概成为我人生中永恒的一幕,我当然不管怎样都要排除万难,去见他。
刘溢终于长成了我想象中的那种男人,虽然甚少言辞,但很努力和外界保持着适当的关系,痴迷于艺术,单纯感性,如同经过了时光雕刻的玉石,散发着更迷人的光彩。
刘溢一见面就对我说:“流光,不好意思,上次见面后,我闭关创作,这么久才联系你。”
我说:“你不必这么说,我知道你,我自己也很忙,甚至没联系你。”
他停了一会儿,才说:“知道你过得好,我很开心。”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极限,也让我知道我在他心中的重量。这些都让我满足,比我所有的工作成绩都让我开心。
刘溢带我去看他最近的创作。他真是一个创作力爆棚的人,每一幅画的点我之前都没见过。我看了好久,那种旧日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你这些画的是我们的故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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