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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你也不会明白你对我的意义。当你走掉的时候,我呆了一下,原本应该追出去,但我忽然意识到许如雪在身边,虽然她已经是我父亲的娇妻,所以我想下次总会有机会。我委婉地向朋友打听你的信息。
因为那次给我冲击太大,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太心急了,竟然没有顾忌到在身边的许如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太了解我了,我从来不会过问任何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我和许如雪是一笔烂账,我们是少年时认识的,因为她爸爸成为我父亲的合作伙伴。我们是服装世家,当时准备向房地产进军,而她爸爸是白手起家的房地产商。你知道,也许我对白手起家的房地产商有偏见,但他们确实比常人凶狠、残酷,在创业最开始的时候,为了成功、为了进度,工地上不是没死过人,都是用钱和黑道解决的。我不知道这一路上,为了他们自己的成功,多少可怜的工人付出了代价,对,他们认为谁最初的成功不是一屁股屎?当你站到了最高处,在最高处演讲,大家只看得到你的脸,谁又能看到你的屁股。
许如雪一直很喜欢我,我们关系很密切,毕竟那个时候我怀揣自己的秘密,戴着微笑的面具,把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隔开,保持着距离,只有她,她是主动性和进攻性很强的人,再加上两家的紧密合作,我们作为两个继承者,不得不熟悉。直到有一天,还没有十八岁的她对我说,她人生第一信念,源自她父亲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告诉我,这将是我们做生意成功的第一要诀。
我知道,我和她永远不会有更深的关系,即使许如雪这些年一直不肯放手,但我知道我的秘密若被她知道,终有一天会变成她伤害我的把柄。
为了防备她,我暂时按住了找你的愿望。当我开始找的时候,也许太晚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了,你失踪了,我很懊悔,但我没有办法,那段时间的我经历了比失去你更恐怖的事情。直到在动车站再次遇到了你,我眼中的整个世界依旧如一出嘈杂、没有剧情的冗长黑白电影,你的出现让电影上了色变了调,你站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穿得像一团火一样,你的眼睛里有快要泯灭的火光。
我那么震惊,你怎么沦落至此?我感到强烈的不安。我走向你,你的眼睛里有吃惊和感激,这也不像以前的你。我这阵子在忙一个画展,这个画廊是很久以前我妈妈开的,她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最安全的事情,你终究要自己去面对这个世界,这是个小小的修罗场,如果你在一个色彩最丰富的空间里,都能很好地隐藏,应付自如,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有比隐藏自己更刺激的事情,也没有比隐藏自己更苦闷的了。那个秘密像是一个小动物躲在心中搔动我,我永远都不可能向别人敞开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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