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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对我们的关系有了点信心，我吻你我能感到你也在心动，我拥抱你你不拒绝，我甚至偷偷期待，你是像我一样沉迷于这个拥抱的，于是我决定把你父母的事情告诉你。可是没想到你知道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恨我，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母亲的死，因为我还在偷偷调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我不能置你于危险之中。后来看到你的态度，我也不想告诉你了，母亲是我爱的来源，不是我得到爱的武器。我更不能告诉你那个盖印我没做过，也许是我大病昏迷时他们拖着我的手盖的，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身处在多复杂的密林里。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高估了你对我的感情，我想，你大概对我是没有感情的。

金佳明苦笑了一下，如同时过境迁的自嘲：我并不奢望你的爱，可是你恨我，不相信我，甚至于，你对我连基本的人格的信任都没有。后来我一直问自己怎么会这样，你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你内心本来就对我有很多成见，所以我们才会那么快从恩人变为仇人。这么多日子，我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也许是天气太冷，我纵然掏出了心对你来说也是凉的，那些亲密的错觉不过是一厢情愿。如果是这样，我和你解释再多又有何用呢？

可是爱情的痛苦在于，不管我多么痛苦，我都还是爱你的。不管你爱的是谁，我都还是爱你的。我对你失望，对你发狠，失眠头痛，都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总是自我安慰，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了，我凭什么要求你来了解我，凭什么你要有兴趣知道我的秘密呢？

我一次一次想给你机会，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但每次过后又有了下一次。

那天晚上，我试图和许如雪达成一定的和解，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和她一起坐下来喝了半瓶酒。

她哭着说：“金佳明，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吗？我们两个偷偷喝，喝醉了，坐在酒店门口，你爸爸接到电话，半夜来把我们捡走了。”

她说：“金佳明，为什么，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想嫁给你，可是最后却嫁给了你爸爸，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荒谬的命运。”

我说：“这不是命运，这一切都是你的决定。我记得那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但那不是你。”

她说：“我比她好，为什么你从来都看不到，我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都璀璨发光，为什么在你的眼里却像黑白的。你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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