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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没有来或许更好，青春期的爱情哪里作得了数。”我安慰她，却想到我和黎爱，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但我们是平静而幸福的。

“他救过我，当时我在校门口差点被绑架，我被他救了，他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他以前名声一直不好，抽烟、打架，大家都觉得他坏。可是我去看他时，他穿着蓝白条病号服，安静地看着窗外，窗外三角梅开得如火如荼，就像现在这样，他看着一只鸟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开心地笑了，眼睛弯成了清净的湖泊。我想他才不是一个坏孩子，为什么一个孩子抽烟就是坏孩子？一个成年人抽烟就不是坏男人？他只是急于证明自己成年罢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来？”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如果他长大了，就大概是你这样子吧，经过青春绚烂的叛逆后，变回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会懂得老板在要假装加班，会懂得炒菜要开抽油烟机。”她没有理我，只是自言自语。

“你能和我重演那次的告别，告诉我他的答案吗？我答应和你玩这个游戏，就是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反正我们的游戏本来就是荒唐的。”

“怎么演？”我哑然。

“当你是他吧，说出你的想法，让我死心。”

她没等我的答案，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没有等我，我们约了2月15日，你为什么要提前一天走？”

我哑然。

“你真的收了我父亲的钱吗？他让你去留学，所以，你的爱情和承诺也是可以变现的？”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泪光闪动，多年前的心痛如同一个久违的心魔一样总是去而复返，让她对以后的每段爱情都心存芥蒂。

我该怎么说呢？如果是我，如果是当年的我，爱上了当年的她，那么，那笔钱我会收吗？多少钱对那个年纪的我会造成诱惑？十万？二十万？给我二十万，我会离开黎爱吗？我承认当年年少的我会摇摆的，没有失去我们学不会珍惜，这大概是万明说的，人生真正的诱惑。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如何抵抗二十万？

“你真的收了吗？这一百万有让你过上理想的生活吗？”她问我。

一百万？也许她父母会口出恶言，一段充满阻拦看不到未来的感情，即使没有她父母，当年的我们都太年轻，爱情短暂，变故无数，会收吧。我想给她这个答案，让她从此死了心也是一个功德。

我说：“我收了，不是用钱去换你，只是，反正都要失去你，总是要失去你，至少，我能拥有更好的未来，虽然我知道将为此负疚一辈子。”

她擦掉眼泪，扬起嘴角笑：“人们总是喜欢说一辈子，相爱一辈子？负疚一辈子？相爱都撑不过几年，何况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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