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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陈橙说。

客人醉眼看了一圈：“那个做甜品的？”

“错了，他是第二个。你对他有兴趣？”许何年笑着说。

“我觉得他满腹心事。”我听到客人这么说我。

“不是每个伤心客都要一张死人脸，你想知道他的故事？可惜他不会愿意讲。”许何年故意道。

“那为何我的故事要和你们讲？”客人不开心。

“你跟我们讲不是因为我们想听，而是你需要答案。”许何年拆穿。

“你这人这么刻薄，伤心事一定最多咯？”客人气呼呼地说。

“怎么，想和我交换伤心故事？可是你的故事对我来说没这个价值。”许何年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个客人不理许何年了，用手指着我，醉醺醺地说：“你为什么来这个甜品店？”

“有一个手艺，就做一份工。”我说。

“你一直都是甜品师？”她坚持不懈地问。很少客人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这么好奇。

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奇？”

“因为……你很像他。”她忽然号啕大哭起来，虽然我们见多了情绪无常的客人，但也觉得有点尴尬。

陈橙问：“他在哪里？”

“他永远不会在了。”她哭着说。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拍拍她的头：“看得出你很爱他，可是这种事……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知道，所有的安慰不过是空话，真正的伤口安慰不了。人之所以痛苦，全在于对那些过不去的人事，明知没办法还要不死心地坚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卖甜品。

“我不爱他，我恨他。他是个恶魔。”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有点不明白她的逻辑，又有点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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