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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听着，想起去年的那个状况，不禁有点感叹：“自媒体时代群众的力量是可怕的，能火速成就一个人，也能轻松毁掉一个人，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作为当事人，我们陷入了去年那段疯狂而复杂的回忆中，百感交集。

很久，我们听到鹿鸣轻声问：“白松哥后悔了吗？”

白松没想到自己煽情了这么久，竟然得到这个问题，弹跳起来，如同被针刺到：“我后悔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鹿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白松哥的神色，以为白松哥后悔了。”

“你小子真是！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后悔的！”白松无语道。

“我以为白松哥知道。”鹿鸣怯生生地看了看我们，一会儿才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

“知道什么？”白松白眼。

“有屁就放！”李东升不耐烦。

“听说那个女生自杀了……”鹿鸣小声说。

“什么？”我怀疑是我听错了，“谁自杀了？”“那个宠物医生。”鹿鸣没有信心地重复了一次。

“你哪里来的消息？谁告诉你的？”李东升脸色变了变，坐直了。

“我前天在贴吧里看到的。你们不知道吗？”鹿鸣问。

“网上的消息哪里能当真。”李东升又坐回去，断定是假消息。

我说：“哪里的？找出来我看看。”

他抿着嘴唇，拿出手机，找出那个帖子递给我，下面已经有几百条留言。我一条条看过去，看着发帖人的回复，有很详细的细节和信息，看来确实是真的。

我手抖，手机掉到地上，我们算无形中害死了一个人吗？

鹿鸣捡起手机，递给李东升和白松，我看到他们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他们也知道是真的，因为还附上了那个宠物医生在医院抢救的照片。

白松脸白了，李东升脸黑了。我意识到我作为一个警察，间接杀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原本不应该由我来裁决的人。因为我的情绪和非理性，我害死了她。

一片沉默。一会儿，白松说：“已经过了一年了，她自杀，根本不是为了那件事吧。”

鹿鸣看了看白松和李东升的脸色，又看了看我，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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