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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训中颜面扫地，并没有耽误肖望舒在紧接而来的月考里大放异彩。

九月下旬，教导处的老师在教学楼一楼的镜子旁边，张贴了九月份月考成绩的年级大榜。肖望舒位居榜首，而肖誓也取得了第4名的好成绩。

只是，优异的学习成绩，并没有给肖望舒带来“好学生”的光环，反倒让她收获了许多恶意满满的评价。

“呵呵，学习成绩好了不起吗？军训那会儿，正步踢得跟癫痫发作似的！”

“做操的动作很奇怪，看着就像患有大脑炎后遗症一样……”

“从来不正眼看别人，呵呵，装什么清高……”

“哎，你说那个叫肖誓，是不是她男朋友啊？如果是，我不得不说，真是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看上那种人，啧啧……”

“楚彤，你军训的时候，不是和她站在一起的吗？她和肖誓到底什么关系？”

“听她说，应该是血缘关系特别远的兄妹。”

“可是我看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像兄妹……话说，这不是乱……啊呀，真恶心，真龌龊，呸呸呸！”

也许是因为听觉过于敏感，所以不经意间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也许是因为同学们肆无忌惮而且毫不避讳，所以那些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传到了她的耳中；也许是因为心理敏感的她本来就有留心别人的评论，所以一来二去就捕捉到了一堆风言风语。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肖望舒想不想听，都听到了。

肖望舒没有向肖誓转述只言片语。因为她害怕或许根本没有听到这些恶言恶语的肖誓，知道这些之后，徒增烦恼。

肖望舒不想知道，身体有轻度缺陷但是看起来天真烂漫的楚彤，为何在背后和别人一同说自己的坏话，因为害怕再一次窥探到人性卑劣的地方，害怕再一次对人性失望。

异常的听觉感知，还有敏感的心性，和不擅长排解情绪的特质，以及情绪档位的缺失，几乎让表面不动声色的肖望舒感觉压抑得无法喘息。

时常出现在座位上的咀嚼过的口香糖和红色的墨水，不知是谁用铅笔写在桌子角落处的“贱人”，以及不翼而飞的课堂笔记的某页，的确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性的卑劣面究竟有多丑陋，多阴暗，多么不能示人。

某个寻常的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之后，肖誓在把课本收进桌洞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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