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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肖誓的羽绒服,靠在肖誓的肩膀上的肖望舒,听完女生的控诉,觉得很尴尬。首先是尴尬自己和肖誓又被人误会,其次是感觉女生这样细心地照顾对方都换不来好脸色非常不值得,最后是觉得女生这样当众啜泣会让很多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当成戏来看比较丢人。
她附在肖誓的耳边说:“原来不被爱不被善待的人,是会失去光彩的。”
“做出错误的选择,是要为选择付出代价的。不过,其实当发现选择是错误的时候,及时撤退,也是一种补救办法。”肖誓低声回应。
除了上了三次洗手间之外,七小时的车程中,肖望舒都窝在座位上,耳朵塞着耳机,享受着肖誓端茶倒水帮泡面以及揉膝盖的待遇。
临下车之前,肖望舒趁着肖誓登高取行李的时候,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肖誓,你怎么那么好呢?”
肖誓把行李放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回答:“对你好是应该的。”
冬日的黑天总是来得特别快。出了北京站,发现外面的光源已经从阳光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北京终究是一座大城市,尽管比起上海之类的国际化城市相对古朴,但是跟武风这种省会城市下属的县级市相比,的确更加繁华。
肖誓带着肖望舒冒着寒风走了十几分钟之后,熟练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随身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安顿好肖望舒之后,坐了进去,然后报上了旅馆的名字和坐标。
肖望舒全程一句话也没说,脑袋也处于放空状态,几乎是肖誓说什么,做什么,呈现出提线木偶的状态。因为从早上到现在,肚子痛外加膝盖痛以及感官过载的她的大脑和身体都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而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也没有什么需要警惕的危险状况,所以她非常安心地给自己的智力放假了。
因为堵车,以至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钟了。旅馆的名字叫花房,不仅名字文艺,外表也是如此,整座旅馆三层高,外观像童话故事里的小洋房,淡黄色的楼体外面缠绕着绿色的人造藤蔓和五颜六色的花朵,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清新别致。
肖望舒看到了旅馆的第一反应,是发现自己凡事都要事先缜密思考的习惯,竟然被打破了,因为自从上了火车,自己就没问过肖誓下了火车后去哪,而这一路上自己也没想过晚上有没有地方住。果然,一旦有了特别信赖的人,把很多事情都交付给对方之后,人就会变得愚蠢。
“旅馆……你有提前预约吗?”肖望舒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来了这么一句。
“早就预定好了,两个单人间。”肖誓提着两个人的行李,就往旅馆的大门走去。
两个人走到了前台,发现有一对带着行李的男生女生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女生漫不经心玩着羽绒服帽子的抽绳,身材健硕眼睛狭长皮肤白皙的男生,站在吧台边,手肘轻轻地杵在吧台上,还上下打量了一圈肖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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