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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地看着你，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舞台。我仿佛看见了，你走向了璀璨的未来。你上台的那一刻，嘴角微微上扬。那是非常细微的翘起，一般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非常不明显。其实，作为一个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我在识别面部细微变化方面是存在困难的，但是唯独对你没有，我能注意到你的任何表情。当然，这也跟我总是能看着你的眼睛，看着你的脸，而总是不看别人有关。我看到那微妙的弧度，就知道你也是开心的，所以我开心着你的开心，比你还开心。

我相信，未来的你，会成为优秀的作家。

我相信，未来的你的名字，会被许多人知道。

我相信，背负着沉重过往的你，会拥有不可限量的未来。

我只是不知道，当你成长为搏击长空的雄鹰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我这只小麻雀？

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相依为命的时光吗？

——2009年，肖望舒

四

临近除夕，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堆积在街道，被来往的路人踩出深深浅浅的样子。原本泛着银白的城市，被喜庆的红色占领了高地。即使武风市的气温已经低到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了，也抵挡不住人们置办年货的热情，商业街仍旧人流涌动。随处可见的红色灯笼，以及“年末清仓”“跳楼甩卖”的醒目条幅，还有街上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人们，连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绽放在雪地中的红莲。

春节作为中国的传统节日，承担着召集家人团聚的重任。哪怕是出门打工的人，临近春节，无论是坐着拥挤的大巴，还是无座的火车，都会赶回家过年。在这个举国欢庆，举家团圆的时间里，肖誓的家中却十分冷清。

冯丽颖的预产期临近，因为不放心武风市的医疗条件，肖建华火速买了两张飞机票，联系好了香港那边的医院，就带着妻子离开了武风市。因为行程紧张，所以肖建华只是草草地给肖誓打了个电话，并且把家门钥匙交给了肖望舒的外婆代为保管，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留给肖誓的是一个毫无温度，不能称之为家的房子。

除夕当晚，肖誓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中，边喝着饮料，边翻阅着《新生代》杂志。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肖誓拿起手机，看到了肖望舒发来的短信。

“过年家里没有人很冷清吧，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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