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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双白皙小巧的手，因为常年错误地握笔和使用过重的力气，导致右手中指畸形，又因为常年拎着购物篮去送货，双手掌和手指连接处也布满了细密又粗糙的茧子。

其实肖望舒觉得手变得丑了也无所谓，毕竟又不耽误使用。不过，她突然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比自己还惋惜手的变化，微酸的感觉瞬间在胸腔中弥漫开来。

去年八月，在烈日炎炎的午后，肖誓突然捏住了肖望舒的手腕，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叹气道：“手背细皮嫩肉的，可是手掌上却全都是茧子，右手中指的侧面也变形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双好看的手。”

肖望舒听完肖誓一本正经的惋惜，满不在乎又带着恶趣味地抽回了手，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爱的代价！你热爱什么，就要为爱它而付出代价，中指变形不过是小意思啦！”

这件事都过去小一年了，可是回忆起来，还觉得它似乎发生在昨天。这就是弱中央统合能力附带的影响，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脑内情景再现的能力，但是潜意识里却缺乏时间的刻度，若非刻意识别，很难瞬间意识到一件事到底是昨天发生的还是去年发生的还是十年前发生的。

至今清晰地记得当时漏了好几拍的心跳，还有心脏骤然紧缩的感觉。

“爱的代价？”深夜时分，坐在桌子边，写完当天日记里的最后一个字之后，肖望舒克制不住地自言自语道。

话刚说出口，纵使微不可闻，但是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肖望舒紧张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非常不自然地挥舞了几下双臂，紧接着啪地一下拍了一下大腿，大叫道：“肖望舒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两秒钟之后，她又被自己这样疯狂的举动再度吓了一跳，旋即又打开日记本，写下了一句话。

每当我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吓一跳，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奇怪的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还好，我的理智足以让自己在公共场合保持得体的状态。

——2009年，肖望舒

“鬼叫什么？还睡不睡觉了！”门外突然响起外婆尖锐刺耳的责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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