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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让我最难过的事情，最难过的是，在我知道这些之后，扪心自问以后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会不会救你，我还是会不假思索地给出“会”的答案。这一瞬间，我讨厌极了自己这种“撞尽南墙，仍旧无怨无悔”的个性。

——2010年，肖望舒

寒假前的期末考试，令人焦灼痛苦。比考试还令人难受的，是年级大榜上残酷的排名。肖望舒看到了自己的名次，年纪排名82，班级排名19，虽然有进步，但是仍然不算很理想。

她看了看年级排名第一的胡安好，又看了看万年第二的童陉，最后看了看杀进了年级前二十的肖誓，还是觉得人生晦暗无光。本就是除了学习之外，别无出路的人，却连在学业上领先的能力都没有，怎能不沮丧。

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所以每一个人都有缺陷，如果你的缺陷比较大，那一定是你比较美味，上帝这一口咬大了。肖望舒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想着想着，就笑了。

大概我太好吃了，所以上帝把我咬得只剩苹果核了吧。

虽然说和胡安好长得有些相像，但是对方俊朗帅气，行动敏捷，眼睛炯炯有神，而自己毫无气质，动作笨拙，眼神呆滞。对方家境好，学习好，特长多，人缘好，没有人腹诽，自己家境平平，学习平平，缺陷一堆，人缘差，经常被人诋毁，简直和对方没法类比。

肖誓自然也是比不上的，对方虽然不算高大，但是皮肤白，长得又那么超凡脱俗，学习成绩不错，会唱歌，又会写作，而自己写作能力一般，不会唱歌，歌词也写得不够惊艳。

每每想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像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而自己不过是路边俯拾即是的石头。虽然说，星星陨落之后也是石头，但是终究比地上的石头，但是又不是所有的星星都是流星，都会落地，只要还悬挂在天上，就仍旧璀璨耀眼。

同样是石头，差别也很大。

放假前一天。

樊静站在讲台上煞有介事地讲了一通文理分科的事情，并且告诉在座的同学一定要回去和父母好好商量这件事，返校的时候要把文理分科意向表带回来上交。

肖望舒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想自己没什么立体思维，数学里的复杂一点的立体几何题很难答上来，物理中的力学也学得相当吃力，势必是要报文科的。

紧接着她又想了想肖誓，总体来说还是文科占优势，估计会报文科吧。至于胡安好呢，几乎没有什么短板，一般这种学神级的人物都会报理科。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季艺，然后就捅了捅季艺，问：“呐，你要报什么？”

“文科啊。我的脑袋学数理化很吃力的，所以自然要选择学习来相对容易一些的啦。”季艺眯起眼睛，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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