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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爱你吧？”季艺连发两条信息，逼问肖望舒。

“我要去洗漱了，我们改天再聊。”肖望舒从未见过季艺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隔着屏幕，都想迅速逃离。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个从未说过的秘密了。我曾经暗恋过胡安好很久，不过当我发现他对你的感情和对其他人的感情都不一样的时候，就知道我大概只能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了。”

“你喜欢胡安好？”

“是啊，其实不止我喜欢胡安好，童陉也喜欢他。一个女生要是喜欢一个男生，就算再怎么掩饰，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啊。”听季艺这么一说，肖望舒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童陉会暗地里陷害自己，原来如此啊。

我只看到了魏来对童陉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却从未想过一直对魏来不冷不热的童陉是喜欢胡安好的。

“你能看出来什么，你连胡安好对你这么明显的喜欢都看不出来。”

“不，我又说错了，不是喜欢，是爱。”

肖望舒看着季艺说的这些话，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想了很多种回答，却觉得都不恰当，最后话锋一转，问道：“那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他爱你是他的事，我喜欢他是我的事。”

“那你现在……”

“我敢告诉你我喜欢过胡安好，就证明我早放下了。男朋友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其实当时胡安好约我参加他组织的毕业旅行，也不过是看在我是你朋友的份上。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不想见证一些残忍的时刻。”

“这些事，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我之所以今天想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你的选择。如果有私心，那就是想知道青春里的那个白衣少年，有没有如愿以偿。现在看来，我有我的遗憾，他有他的不可得。”

“听你说完，我突然觉得很愧疚。”

“你不需要愧疚，你也只是做出了你的选择罢了。不管你选择了谁，作为朋友，我都希望你幸福。”

“嗯，你也要幸福啊。”

“时间不早了，因为这么久远的事情，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过意不去呢。快去洗漱吧，提前和你说一声晚安。”

“晚安。”

道过晚安，肖望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男生的鼻子长得和胡安好有些相似。

强撑着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到阳台的洗脸池旁边，开始刷牙洗漱。

爬上床的那一瞬间，熄灯的时间到了，借着对面铺位艾欣打开的台灯的亮白色的灯光，肖望舒掀开了被子，迅速地钻了进去。

闭上眼睛，却无法阻止思绪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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