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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就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不过还好羞耻的感觉抵不过睡意，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肖誓走出了洗漱间，艰难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眼前的肖望舒侧躺着，整个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就像是怕冷的猫咪。借着暖色调的灯光，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她的睡颜，发现睡着了的她眉头仍然微微地皱着，瘦弱的身体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着。

肩膀上的疤痕依旧狰狞，看得人心疼万分。这些年她受过不少伤，吃过不少苦头，有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有的时候是因为别人，想到这里，心好像被人用手掐出了几道皱褶，有点疼。

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想要这样和她一起睡去，就像曾经的那次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接触到她皮肤的那一瞬间，有一种陌生的躁动像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身体。

明明很累，却睡不着了。

身体的反应，比理智快了那么一点点。

吻就像四处散落的羽毛一般，轻柔却铺天盖地。

呼吸突然受阻，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肖望舒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竟然是另一双放大到模糊的眼睛，想要惊声尖叫，听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别怕，是我。”

说完，肖望舒就感觉呼吸又不顺畅了，因为嘴又一次被堵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望舒觉得此刻的肖誓浑身都散发着危险和陌生的气息，所以本能地推了推他。

肖誓自然是注意到了肖望舒的动作，在肖望舒身上游走的手骤然停下：“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肖望舒回答得十分干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肖誓继续亲吻肖望舒，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力道更大的抗拒。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抗拒和我亲近？”

“因为我害怕。”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疼痛，害怕陌生的你，害怕变成不一样的自己，害怕看不清前路的未来，害怕变数……我害怕的东西很多，可是我说不清楚到底怕的是什么。”

“怕疼？你可是连刀子都替别人挨过的女中豪杰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怕疼了？”这个时候，肖誓最不想听的就是理由和借口，何况是听起来那么荒谬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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