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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周，肖望舒除了完成本职工作之外，没有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出门推销过一回。

无论赵喆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以及同事兼好友辛麒如何义愤填膺地训斥，肖望舒都选择拒绝解释原因，以及拒绝执行命令。

至于林达，早在董事长下达全员销售的命令的当天提出了离职申请，而且由于公司的重心放在了销售上，新媒体部门本来就是一个并没有创造出来多大商业价值的部门，所以美术编辑已经不再重要了。肖望舒早已学会了排版，辛麒也早就学会了用Photoshop的简单功能处理图片，所以林达在提出离职之后的第三天就收拾了所有的东西，退还了更衣柜的钥匙、门禁卡还有人手一份的《员工守则》，离开了鸿雁传媒。

肖望舒之所以没有那么迅速地提出离职申请，只是单纯地对运营了许久的微信公众号还有所留恋，只是单纯地还想要对一直支持着微信公众号的读者负责，只是单纯地舍不得让新媒体部门说散就散。

然而，没有人可以理解肖望舒是根本无法兼顾销售工作的，也没有人理解她对新媒体部门的感情。

从第二周开始，早晨开例行早会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个人都必须回答自己的销售进度，包括：是否找到了目标客户、客户的公司名称是什么、负责人的电话是多少、谈判到了哪一步等等。

听了太多无端指责，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肖望舒，终于还是用颤抖的手拿起了电话。

然后，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很多次或礼貌或粗暴的拒绝，也没有找到一个目标客户。

时间逐渐逼近三月下旬，气温开始逐渐回升，白天越来越长，阳光越来越灿烂，然而肖望舒的心却越来越冷。

例行早会，在经历过集体问好、检查完仪容仪表、合唱完《我相信》以及汇报完各自的挖掘客户的进度之后，梳着一丝不苟的朝天发的卢振站到众人的面前，举了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稀松平常，但是在肖望舒看来却非常不恰当的例子。

他声情并茂地讲道：“你们知道著名的足球运动员梅西吗？他刚开始学踢球的时候，其实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难，可是他还是凭借着意志力克服了这一切……既然他能够历尽千辛万苦成为足球界的传奇，你们也有可能成为销售界的传奇。你们要相信自己！”

肖望舒听到这段话，火气就噌地一下上来了，愤怒让其忘记了不应该在这种场合里让比自己位高权重的人下不来台，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梅西能在足球领域获得成就，那是因为踢球是他感兴趣并且愿意为之努力的事情。而销售工作，并不是我所感兴趣的，甚至不是我能做的，我要怎么成为销售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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