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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带着自己手下一个小队,悄悄绕到百尺以外,用飞爪勾住城墙,然后顺着绳子爬了上去,又如法炮制进下到城内。
“杀~”林瑞带着人一边喊杀一边朝城门跑去。
皇城卫军此时接到命令,与林瑞的人稍一接触就假作不敌弃门而逃。
林瑞带人开了城门,陈石虎当先打马直奔将军府。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除了马蹄声、脚步声和行走间铠甲摩擦的声音,所经过的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寂静的让人害怕。
离将军府越近,陈石虎的心就越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将军不会出事了吧?心中刚起了这个念头,陈石虎就猛然摇头,好像是要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一样。
将军勇武盖世,武艺超凡,纵使匈奴大将各个勇猛无比,也不曾在将军手上讨得便宜,将军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将军把刺客都打跑了。陈石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到了将军府门外,陈石虎下马之后踉跄了一下。安静,让人心悸的安静。陈石虎推开大门,脚步有些沉重,满地鲜血,刺客的尸体没有了,只余几个将军府老兵的尸体。有士兵上前将尸体抬到一边,残肢断臂也都尽量摆放整齐,这些老兵都是他们的前辈,不能让他们身首异处死得毫无尊严。
没有将军的尸体。陈石虎快步跑进后院,同样是满地狼藉,没做停留直接跑到内院。
“陈将军。”林瑞红着眼从厢房出来,“将军,将军他……”
陈石虎推开林瑞,眼前的一幕让他睚眦欲裂,李进忠胸口插着一把长刀倒在血泊中,霍秀娥躺在他臂弯里。
“陈将军,李将军和夫人都已经遇害了。”林瑞轻声说道。
“报!陈将军,老夫人在另外一间房里自刎了。”
陈石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姜仲山!兄弟们,随我去踏平姜家,我要让他姜满门为将军陪葬。”
与此同时,姜家院内,姜仲山的房门被敲响,管家老周等不及姜仲山回应,直接在门外喊了起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姜仲山披上外衣,开门走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老爷,前院刚接了线报,镇北将军府遇袭,镇北军已经打进城了。”
姜仲山头皮一阵发紧,下意识的想,已经告诉姜瑜不要轻举妄动了,他怎么还排人去行刺。
姜仲山来不及思考,穿着寝衣就去了姜瑜的院子。
姜瑜最近到是没再出门,之前为个西域舞娘豪掷千金的事已然传遍京城,妻子哭哭啼啼跟他闹的不停,姜瑜忍不住动了手,直接把人打回了娘家。
姜瑜今夜到是早早的睡下了。
姜仲山一脚踹开房门:“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姜瑜猛然惊醒,坐直身子看着房中来人还没清醒,“父亲?这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里作甚?”
“谁让你派人行刺李进忠的?”姜仲山气的快步走到桌前抄起桌上的茶壶顺手砸了过去。
姜瑜还没反应过来,茶壶直接砸在脸上。
“啊!”一声惨叫,姜瑜捂住右眼,从床上疼的滚了下来:“父亲我没有,我没有派人去杀李进忠啊。”
血从姜瑜指缝里流了出来,右眼剧痛无比。
姜仲山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姜瑜,脑子快速转了起来。姜瑜是顽劣不堪,在他面前却从不敢撒谎。既然不是姜瑜,那定是有人想陷害姜家!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活到姜仲山一瞬间就想通了前后因果。
姜仲山扶起姜瑜,对他说道:“你快走,出府以后先藏起来,待天亮以后找机会混出城去,逃得越远越好。”
姜瑜此时疼的已经有些麻木,问道:“为何要逃,夜袭将军府与我们姜家何干?”
“这次恐怕是皇上要对付我们姜家。为父还是低估了他,他这一手阴谋,一手阳谋,我姜家今日是避无可避了。”姜仲山看着依然迷惑不解的姜瑜,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皇上对李进忠用了一手阴谋,刺杀李进忠嫁祸于我们姜家,用镇北军之力除掉我们。对我们姜家就是一手阳谋,我明知是他所为,可镇北军能信我所言吗?姜家此时此境能抵过镇北军的怒火吗?”
姜仲山说完,替姜瑜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扯下身上的衣襟帮姜瑜简单包扎了一下,“你现在就走,天亮之后出城,再也不要回来了。”
“父亲,我们一起走。撑过了今晚,明日便可以联合众臣上书皇上,还我姜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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