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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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地去推各个房间的门,都没看到人。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最后,手机铃声却是从客厅传来的,看到摆在茶几上的手机,顾青时才知道桑榆的随身跨包就扔在沙发上。

顾青时愣了片刻,拿起桑榆的手机,又匆匆回了自己家。

直到在门口看到了桑榆的鞋,她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客厅的沙发上没人,顾青时深吸一口气,屏气静声地朝卧室走去。

看到床上蜷缩的人影,顾青时的眼泪倏地就下来了,“桑榆,你这个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乡下,所以耽搁了。

抱歉哦,爱你们哦。

第 70 章

顾青时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情绪缓过来, 床上的人也没有半点动静。

她想置之不理, 但看到桑榆把头埋在她的枕头里, 终究是狠不下心了。

“桑榆, 桑榆……”顾青时走到床边, 叫了几声,桑榆依旧没有反应。

反倒是荔枝听到她的声音,从被窝里钻出了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冲她迷迷瞪瞪地喵喵叫。

“下去!”看到床上还有荔枝, 顾青时脸色愈加难看了。

被她一呵斥,荔枝无辜地叫了两声,又低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在她眼皮底下又光明正大地重新钻进了被窝里。

顾青时:“……”

房间没有开空调,空气同样阴冷。顾青时坐在床边, 盯着蜷缩成一团的桑榆看了片刻, 然后绕到床头柜那边拿起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开了。

桑榆依旧没有反应,顾青时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 弯下腰拨开桑榆拦住了脸颊的头发, 在她额头探了探……

“疯子……”手一碰到桑榆的额头,顾青时又气又心疼, 起身欲往外走。

“顾青时……”她刚起身,身后的桑榆就拉住了她的衣摆。

她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过膝羊绒外套,一路记挂着桑榆, 到家了也一直没换下来。

顾青时厌烦桑榆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也厌烦桑榆这么轻而易举就让她竖起的心防倒塌。

她深吸了一口气,稍一用力就把衣摆从桑榆的手里扯了出来。

“我难受……”

身后的声音绵软无力,却偏偏让人听得抓心挠肺。

顾青时在门口顿了两秒,头也没回,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她身体素质好,这两年都没怎么发烧感冒,医药箱里除了清火的板蓝根和解暑的藿香正气液,没什么派的上用场的药。

顾青时把医药箱翻了一遍又重新收好,拿起手机,点开最近通话记录那一栏,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去了厨房。

快速洗了一把米扔在了电饭煲内,然后拿了温度计又去卧室。

许是烧的身子虚,桑榆在床上哼哼唧唧,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起来,测下体温。”顾青时心中杂七杂八的情绪混在一起,对着桑榆没好气。

“不要,好冷,好难受……”

顾青时看她那娇软的样子只觉来气,掀开被子,扶她坐了起来。

桑榆这会畏寒,被子一灌风进去就觉得冷的难受,这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冷得浑身都发颤。

顾青时见状,又赶紧把被子提上来把她裹紧,语气也缓了几分,“家里没药,我给你测测体温,你也缓下神,等会就去医院。”

桑榆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顺势往她怀里靠,“顾青时,好难受……”

顾青时看她软塌塌的模样,也不忍心推开她,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把体温计放在腋下,“夹紧点。”

“顾青时,我好冷啊……”桑榆夹住了体温计,继续往她怀里钻。

“活该。”顾青时想着隔壁连床都没铺的主卧就来气,“自作自受。”

“你凶我……”顾青时语气凶巴巴的,桑榆这会烧的神志不清的,嘴一撅像要哭似的。

高烧时的声音除了娇软无力,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沙哑,顾青时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她抱紧了。

度,高烧,必须得去医院打退烧针了。

桑榆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一件皱巴巴的毛线衣,外套就扔在床下,顾青时捡起那件薄外套看了看,又扔在一边,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羽绒服。

“桑榆,先别睡,穿好衣服,先去医院。”

量过体温后,顾青时就让她躺了下去。

“桑榆……”桑榆没有搭腔,顾青时又凑到她耳边叫她。

“不……”桑榆仍旧闭着眼睛,闻言连头也滑到了被子里面,“睡一觉就好了。”

“快点。”顾青时见她仍旧没有反应,烦的冒火,“既然不听我的,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沉默了片刻,被窝里传来了桑榆低低的啜泣声。

顾青时:“……”

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头,顾青时把羽绒服放在床上,又在床边坐了下来,“度了,家里也没药,你是想变成智障吗?”

“哇呜,你凶我,我这么难受,你还凶我……”

顾青时被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气笑了,也懒得跟这个神经病废话,直接掀了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飞快地把羽绒服套在她身上。

扶她下来的时候,顾青时又看到她脚上没穿袜子,又直接从衣柜的抽屉里拿了一双冬天的新棉袜。

“快穿上。”

桑榆烧了一天,又躺了一天,整个人都是飘的,顾青时抱她坐起来了之后,她就傻哒哒地坐那里看着人。

顾青时只好蹲下来,给她把袜子穿了,顺便把拖鞋也给她套上,扶着她去了客厅。

冬天客厅的中央空调不太管用,顾青时又换成了取暖的电烤桌。

这会,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烤桌,客厅里依旧冷冷清清的,桑榆不断地打寒颤。

“还冷吗?”

桑榆点头,顾青时又帮她把拉链往上拉了点。

小区下面就有诊所,顾青时就带着桑榆去了那里。

冬季气温变化大,诊所里这个点还有很多人在吊水。

量过体温问了病症后,医生就开了药方。

在扎针的时候,年轻的小护士不知是忙累了还是技术不行,扎了三针都没扎到血管上。

桑榆这个小傻子烧的快人事不省,自个儿倒是没啥感觉,在一旁看着的顾青时先急了,“你去换个人过来。”

“她这血管难找,换个人来也一样。”小护士没当一回事的又在挑地方抹碘酒。

顾青时一把握住了她欲扎针的手,“我说了,换人来,听不懂?”

顾青时这一次的声音有点大,整个诊所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胖胖的中年男医生走了过来,看了看顾青时,又看向小护士。

“她这血管细,我一次没扎准,她就在这小题大作的……”小护士还觉得自己委屈。

顾青时冷笑一声,“你是一次没扎准?第一次血管破了,第二次没扎到血管就输液,肿了才知道,第三次又是没扎准,你看看她的手?”

“还不是她这血管……”

“你去忙其他的吧,我来。”男医生扫了一眼桑榆的手背,把还欲争辩的小护士挥退下去。

“王医生,是她这血管真的太细,再说了,人家三岁小孩子都没这么娇气……”小护士气性还挺大。

“对,我的人,就是这么娇气。”顾青时愈加来气,冷眼看向她,“那照你的意思,她这血管细,就活该多遭几次罪?”

“林玲,下去。”见小护士还欲多言,男医生呵斥了她一声,转而又看向顾青时,“她今年才毕业,您体谅她一下。”

顾青时没搭腔,清冷的丹凤眼盯着他给桑榆扎针。

事实证明,那个小护士扎三次没扎准,并不是桑榆的血管细,而是她自己技术有问题。

顾青时陪着她挂了两瓶水之后,桑榆的烧才退了下来。

退烧后,桑榆精神了不少,但怕顾青时又不理她了,依旧装得神色恹恹。

大约这是感冒发烧高发季,到了八点半,诊所依旧还有不少人,好几个小孩子的家人还给送饭过来了。

桑榆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这会精神恢复了,那些菜香味即使裹着消毒水味飘进鼻孔里,她也馋的不行。

“饿了?”顾青时看桑榆盯着对面的小女孩的保温盒暗暗吞口水,莫名有些想笑,但表情语气依旧透着不耐烦。

桑榆的眼珠转了转,又偷偷看了顾青时一眼,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你这还有两瓶,估计至少还得一个小时,那我……”

“不,我不饿了。”桑榆生怕顾青时就走了,赶紧去拉她的手。

“别动,还想再扎一次,是不是?”

桑榆默默地把挂水的那只手缩回来摆好,低声道:“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呆这里。”

顾青时知道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脑海里不期然地想起她受伤那段时间,桑榆忍着气味在医院陪她的情景,一时间又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吃的下来。”心一软,语气也柔了下来,“出门前我熬了白米粥,这会应该好了,你一天没吃东西,又发烧,吃点清淡的好。”

桑榆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让顾青时离开她的视线,但又太饿了,只好松了顾青时的手。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顾青时就用保鲜盒端着粥下来了。

桑榆许久没有喝过顾青时熬的白米粥了,约有一菜碗的白米粥都喝得一干二净。

“你妈妈打你电话不接,很担心你,你给她回个电话吧。”桑榆喝完粥后,顾青时见她精神好了很多,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我妈妈跟你说什么了?”桑榆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妈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

“她说,明天是你生日,让我去你家吃饭。”

顾青时这猝不及防的一偏头,桑榆傻了一下,“那,那你答应了吗?”

“我说看情况。”顾青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看什么情况?”

“天时地利人和啊。”顾青时看着桑榆那呆呆傻傻的模样,心中的郁气不知为何,突然就散了些。

“哦。”桑榆低下头,不搭腔了。

等到挂完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桑榆是最后一个走的。

夜晚,冬风呜呼作响,一出了诊所,一股寒气就迎面袭来,桑榆又赶紧缩了回去,“好冷。”

“又降温了。”顾青时忍耐力好,虽然觉得冷,但没桑榆这么夸张,“把拉链往上拉一点,帽子也带上。”

桑榆按她说的做了,等到再次推开诊所的门时,直接从身后搂住了顾青时的腰,把手也伸进了她的羊绒外套口袋里。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顾青时直接把她的手掰开了,刚准备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桑榆一把就跳到了她的背上,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扶住了她。

桑榆趴在她背上,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了,又像个小坏蛋似的,在她侧脸上吧唧了一口,“顾青时,你完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我。”

“老实点,不然把你扔下去。”

桑榆一点都不怕她凶巴巴的样子,将头放在她的颈侧,“你才不会。”

“那你试试……”

“我昨晚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也是故意丢在我家的,我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知道她会打我电话,我也知道她会打你电话……”

“你看,顾青时,你都知道我是在跟你使苦肉计了,你还是没有把我扔下去。”

“桑榆,我是喜欢你,依旧喜欢你,但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不也喜欢我吗?所以,这有什么用?”

桑榆也不气馁,“证明你还是这么爱我,我就先松口气。”

爱情三十六计,苦肉计只是第一计。

顾青时,不急的,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蠢蠢的我,在给小鱼儿煮鱼的时候,把锅烧了,刷了一天都没刷干净。

然后晚上,基友失恋了,安慰了很久。

所以,这个点儿才更新。

第 71 章

桑榆这出苦肉计虽然缓和了她和顾青时的关系,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反倒是高烧退后, 眼泪鼻涕喷嚏不停的, 让她遭了不少罪。

饶是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 当天晚上, 顾青时还是帮她铺好了床,把她赶回了她自己家。

俗话说,夫妻之间, 床头吵床尾和嘛, 这让施完苦肉计准备施美人计的桑榆计划落空,只好不情不愿地躺自己床上背《蜀道难》。

说起来,顾青时会用《蜀道难》来治疗失眠, 就是桑榆分享给她的粉丝的。

别看桑榆现在是大神作家,但背古诗词历来都跟要她命似的, 当初这《蜀道难》, 每次模拟考抽中了诗词默写,她每次都错,她罚抄了无数遍, 到了最后一次模拟考, 依旧没默出来。

从此以后,她只要背这首古诗词, 就会打瞌睡。

然而,这一次,她都磕磕碰碰背了三遍了, 反而越来越精神。

“好烦啊……”桑榆闷得心口直抽抽,翻身爬起来,又把手机开机,给顾青时发微信。

连发了五条,顾青时也没理她。

桑榆不心甘,披了外套,又偷偷摸摸地去顾青时那边,不过这次盆植下没有备用钥匙了。

桑榆气得一脚踹在盆植上,天冷,什么东西都显得僵冷,桑榆没把盆植踹怎么样,倒是自己脚丫子磕疼了。

“咝……”桑榆疼得倒抽了口凉气,吸了吸鼻子,只好往自己家里走,瞥见门前的地毯时,揉了揉因打喷嚏沁出眼泪的眼睛,脑子灵光一闪,突然就计上心来了。

随着门啪的一声关上,桑榆大摇大摆地朝顾青时的门口走了过去,有节奏地敲了三下,没听到回应,然后又拨通了顾青时的电话,确认对方手机没有关机后,她立马掐掉了电话,开始哆哆嗦嗦地编辑微信。

【顾青时,我没带钥匙,备用钥匙也忘家里了,过道好冷,快收留一下我。】

微信发出去后,桑榆又开始有节奏地敲门。

房间里,顾青时根本就没睡,捂住被子想装视而不见,却不想荔枝这个小叛徒一听到声响,就开始胆大包天地挠她门,让她想忽视都难。

顾青时烦的要命,把门外的荔枝放进了卧室,拧着她的脖子扔到了飘窗的垫子上。

门外的敲门声断断续续,安静了片刻又响了起来,荔枝竖起耳朵听了会,又窜到门口继续挠门。

顾青时被这一人一毛气得抓狂,又拧着荔枝的脖子扔到了飘窗上,“小没良心的,这两个月谁是你的铲屎官,那个大没良心的就跟你睡了一天,你就胳膊往外拐了,啊?”

顾青时边说边伸出手指去点荔枝的额头。

“喵……”荔枝慢慢地坐了下来,瞄了顾青时一眼,又乖乖地趴着。

顾青时:“……”不是说猫蠢的要命,是听不懂人话的吗?

荔枝安静下来了,房间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在这寂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顾青时拿起被子捂着头,没过两分钟,又忍不住探出了脑袋,拿起了被她刻意置之不理的手机。

看完手机上的信息后,她又气冲冲地下了床,灯也没开,就一路往客厅走。

“顾青……”敲了半天的门突然就打开了,快要冻僵了的桑榆有些傻,直到被顾青时一把拖进了卧室,感受到了温热的空气才把压在喉咙的最后一个字吐出来,“时。”

顾青时没理她,进了屋之后,也不等她站稳,将她推到了床上,拿起被子盖子她身上,然后她自己就隔着被子压着下面的桑榆。

“神经病。”顾青时瞪了桑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三个字。

桑榆打了一个喷嚏,又吸了吸鼻子,在有着安心气息的温热被窝里捂了这么一会,她总算又活过来了,毫不躲避地直视了回去。

桃花眼因为感冒时刻闪着水光,在这黑暗里,竟泛出几分灼灼的风姿来。

被骂了,桑榆也不在意,伸手就勾住了顾青时的脖子,笑得狡黠又得意,“对啊,我就是神经病。”

顾青时噎得肺叶子疼,又被她这不要脸的架势勾的有些燥热,抿了下唇,“你说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苦肉计这么俗套……唔……”

桑榆仰起头就亲在了她的唇瓣上,不等顾青时反应过来没,她又率先别开了脸,“苦肉计俗是俗,但有用啊。”

顾青时被噎得彻底无言以对,愤愤地掰开了桑榆的手,摸到她手还是有点凉,又握住她的手,塞进了被窝里,然后翻身到另一边。

“荔枝,过来。”顾青时掀被子准备躺进去,见桑榆准备朝她滚过来,又坐起身,朝飘窗上的白毛球招了招手。

荔枝身子起了一半,歪着头打量顾青时,然后冲她瞄了一声。

“过来,今晚准你上床。”

荔枝又歪着头冲她叫了一声,然后趴了下去。

不解风情的蠢猫!

顾青时两步跨过去,把它拧了过来,塞到了两个枕头的中间。

“压死了它,我没意见。”

桑榆愣了两秒,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青时这是拿荔枝来跟她划三八线?

顾青时瞪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着身子,把后脑勺留给了桑榆。

猫怕冷,荔枝被顾青时教训了几顿,她在床上的时候,它不敢爬|床,今儿却被凶巴巴的铲屎官主动拧到了被窝,兴奋地在两人的空隙中钻来钻去。

桑榆静静地看着顾青时的后脑勺,等到荔枝安静了下来之后,才小心地朝她挪了挪,头抵着她的后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顾青时……”

顾青时没搭腔,桑榆也不甚在意,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刚去美国的时候,我常常失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骗人的,我明明那么想你,但你一次都没出现在我梦里……”

顾青时闻言,缓缓睁开眼,盯着窗帘的那丝缝隙看了许久,又闭上眼睛。

恰好相反,她不觉得自己想桑榆,却经常梦到她。

“桑榆。”

“嗯。”

“情人节那天,我背着你用你的手机给陈瑞凯发了信息,特地让他晚上来找你的,所以才故意在你脖颈侧留了个吻痕。”

顾青时等了许久,没有听到桑榆开口,她忍不住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时,桑榆朝她笑了一下,“嗯,我现在知道了。”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桑榆摇了摇头,“我不怪你。”

爱是宽容,爱也是贪欲。

经历过生别之后,她懂顾青时那些惶恐和不安。

顾青时这一生都自认坦坦荡荡,唯有这事,做得不够磊落。

桑榆不计较,她轻吁了一口气,“可我怪你的,桑榆。你看,这就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那么,你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七夕,71章谐音好像七夕。

所以,打卡给你们老攻一点爱的鼓励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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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不能把你们炸出来,你们老攻就哭给你们看。

第 72 章

决心是什么?

桑榆不懂,但她知道顾青时要的是天长地久的陪伴, 而不是动听的海誓山盟。

她也不懂, 她要如何做, 才能快速消除顾青时心中的芥蒂, 真正给她安全感。

良久, 桑榆把脸在顾青时背后蹭了蹭,“顾青时,陪你慢慢耗, 等到你愿意与我重修旧好。这就是我的决心。”

顾青时闭着眼, 唇角勾了勾,转过了身去。

窗外的风声中又慢慢揉进了“簌簌”的声音,是沙雪飘落的声音。

桑榆低头, 荔枝又钻到了她的脖颈间,她低头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 然后伸手抱紧了顾青时。

风也好, 雪也好,只要顾青时在身边,她就有温暖的港湾。

荷城虽然属于南方城市, 但几乎每年都会下雪。

昨晚雪虽下的不大, 沙雪上面一层薄薄的绒雪,但小区外都是白白的一片。

沙雪颗粒大, 不易融化,还打滑,又加上气温降到了零度以下, 绒雪化开直接让下面的沙雪结成了冰。

与平日相比,马路上显得十分冷清。

桑榆窝在被子里和她妈打电话,一句话一个喷嚏,“没事,您别担心,就是感冒了,阿欠……”

“去看医生了没,没有发烧吧?”

“看了看了,昨晚顾青时带我去挂水了,等会还要去挂。”

虽然决定想开了,但桑妈妈听到桑榆说起顾青时这三个字时,神色还是微微一僵,“哦。”

应了声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对,又打起精神道:“有人照顾你,那我也就放心了。”

桑榆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鼻涕都出来了,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扯了一把纸擤鼻涕,含含糊糊道:“您就放心吧,再说我也这么大了,会照顾自己。”

“那行,你挂水挂到什么时候?今天路上结冰路滑,开车要慢点,大概要下午才能过来接你了。”

“阿欠……您跟爸说,别来接了,到时打个车就行了,干嘛受罪?”

桑妈妈想了下,慢腾腾道:“对了,她跟你回来吗?”

一听她妈那口吻,桑榆就知道她肯定是早就想问了,还故意装得这么不经意的。

桑榆在心里偷偷给她妈翻了个大白眼,打了个喷嚏后,神色痞气地十分不正经,“她什么她哟,妈,那是你女婿,不对,应该说是你儿媳……”

顾青时站在卧室门口,恰巧听到桑榆的话,闪身到桑榆视线的死角停了下来。

桑榆半点都没有察觉,还在跟她妈插科打诨,“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您就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之后,桑榆又扯了一把纸巾擤鼻涕。

她一醒来鼻子就一直流清涕,刚擦完又开始流,就这么一会工夫,鼻子红通通的,跟个朝天椒一样。

估计是擦的次数太多了,这会擦着还有点疼。

这没完没了的鼻涕擦的桑榆烦躁不堪,索性就把纸巾卷成揪揪堵住了两个鼻孔,“我看你还怎么流……”

顾青时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用纸揪揪堵着鼻孔的桑榆,简直——傻透了!

她唇角勾了下,很快又收回,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桑榆,“快点起床吃饭,吃完继续去挂水。”

听到顾青时的声音,桑榆吓得头都不敢抬,乖巧的哦了一声,等顾青时转过了之后,才飞快地扯了纸揪揪扔进垃圾桶。

她自己也觉得鼻孔插两个纸揪揪挺傻的,还影响美貌。

吃过饭后,顾青时又陪着桑榆去挂了水。

桑榆今天烧退了,药比昨天少了一瓶大的,但她十点才过来,挂完点滴后也十二点了。

回了家之后,顾青时也没有做中饭的打算,脱了外套就去了书房,顺带把门也锁了。

桑榆撇撇嘴,坐在电烤桌下的羊毛毯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电烤桌下面,抱着荔枝在冥思苦想把顾青时骗回去的妙计。

电烤桌下面很温暖,她回家又吃了第二次的感冒药,没想几分钟,荔枝就在她怀里仰面睡得四脚朝天,她也跟着睡意上涌,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枕着,也睡了过去。

顾青时出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人,轻手轻脚地去卧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直到荔枝从电烤桌的桌帘下伸出了脑袋,她才看到人。

顾青时看着桑榆歪着身子睡的跟猪一样的蠢样,无语望天,走去过轻轻踹了踹她,“桑榆……”

桑榆睡得不沉,顾青时叫了两声就醒了过来,但神思云里雾里去了,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顾青时,也不知在想什么,须臾又突然道:

“顾青时,我今天过生日,你都还没送礼物给我。”

顾青时:“……”

“今天还连饭都不给吃了。”

顾青时看着她站了起来,知道她是真的醒了过来,就转身去了洗手间。

被完全忽视了的桑榆愣了两秒,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好,睡得不算久,才一点。

不过,确实要准备回家了。

桑榆看着洗手间紧闭的门,咬着手指头继续琢磨。

洗手间的门很快就打开了,顾青时就当没看到桑榆。

“顾青时……”

“我妈要你跟我回家吃饭了。”

顾青时走到阳台,按下自动开关,让晾衣架降下来,闻言头也没回,“替我谢谢你妈的好意,我没空。”

有空陪她挂水,有空慢腾腾地折衣服……鬼才信没空。

桑榆背着她在心里嗤了一声,面上却浓情蜜意地黏了上去,“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就有了嘛……”

顾青时被她娇滴滴的嗲声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甩开她,回头在她胸前扫了扫,“你试试,你的能挤出来吗?”

桑榆:“……”她脑子有沟,才会打这么一个破比喻。

“我不管,你今儿就得跟我回家。”

既然撒娇不成,桑榆索性破罐子破摔——撒赖。

顾青时忍笑,“你说说你这是什么道理?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就得跟你回家?”

顾青时演技太娴熟,一脸面无表情挺慎人,桑榆又怕自己闹得太过,真把顾青时给点着了,不由有些气短,“你……你都把我给睡了,你说我俩什么关系?”

顾青时微微蹙眉,乜着眼看她,“炮|友?”

黄花大闺女时代终结在顾青时手里的桑榆,又羞又恼又气,跳起来就在她的下巴咬了一口,“炮你的头。”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还知道炮|友了,怪不得第一次就这么技巧纯熟,原来是早就……”

顾青时表现太淡定了,桑榆又觉得有点无味,继续挂在她身上不下来,“路上都没什么车,你就当送我回去好了。”

啧,这脸变的。

顾青时憋不下去了,轻声笑了出来,“无中生有这计策不行,就继续苦肉计?”

小心思被拆破,桑榆也不心虚,“像我这种小白菜,只适合卖惨装装可怜呗。”

顾青时一把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天气预报说,还要降温,再不准备,晚点估计真回不去了。”

桑榆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兴奋,“那你是答应了?”

顾青时没理她,继续折收下来的衣服。

桑榆照旧欢天喜地,“顾青时,你最好了哒,我最爱你了。”

说着,她就蹦哒去了卧室,对着镜子梳头发。

天冷,桑榆不准备把头发扎起来,想从两边织辫子,但织了两回都不满意,又拆了。

顾青时拿着衣服进来,分类放柜子的时候,余光扫了她几眼。

“把手拿开。”桑榆织的辫子歪歪扭扭的,顾青时看不过眼,把那掇头发握在了手心。

十指翻飞,两侧的碎发丝都被编进了辫子里,看起来整齐又好看。

“顾青时,你什么时候学的?”桑榆对着镜子摸着两条小辫子,有些惊讶。

顾青时没搭理她,又用木梳帮她把披散在后面的发丝顺了顺。

头发梳好后,顾青时见桑榆还在镜子前对着两根小辫子瞎得瑟,不由提醒道:“你自己那边的东西不需要整理?”

“没有。”桑榆又直接拿起顾青时化妆盒里的唇膏抹了抹,“我行李箱都没打开过了。”

“那还在那臭美?”

“嘿嘿,你给我织的辫子真好看。”桑榆抿了抿唇瓣,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小辫子。

顾青时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把房间的空调关了,径直朝外走了。

“闷骚。”桑榆对着门口翻了个白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辫子,

啧啧,顾青时可真爱她,真学了织辫子。

桑榆没有厚外套,直接穿着顾青时大了一码的羽绒服在外面。

临近出门的时候,顾青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又折回去。

“顾青时,你在找什么?”

“荔枝又去哪了?”

桑榆偷偷往自己的羽绒服里塞了条小鱼干,“猫就喜欢那些小角落,估计躲哪里睡着了,没事儿,你都准备了东西在那里,咱们走吧。”

顾青时找了一圈没看到,“算了,反正很快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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