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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坐在办公桌前抿着嘴思考着，双眼盯着指间缠绕着的一圈钓鱼线。许是温度开得有些高了，他抬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和普通的杀人凶手不同，他们看似有动机，其实严格来说并没有明确的动机，更接近于一种激情杀人，随着当时的心情和环境氛围，所以也比普通的杀人凶手更难找到。

这宗案件的凶手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还没有完全解读。那些问题的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却藏得极深，暂时找不到端倪。

一定是他漏掉了什么。

“叶博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叶霄的思考，他抬眼，见到穿着大棉袄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季小雨。季小雨推开门，不知是进还是不进，顺带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叶霄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季小雨意识到，抱歉地耸了耸肩，连忙走进去把门给关上。

“叫叶霄就好。”他把手中的钓鱼线随意卷了卷放到一边，手指按住太阳穴后微微闭上眼睛，“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吗？”

“有的有的。”季小雨打开怀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把之前谭思达拷贝下来的那一段监控视频放给叶霄看，“这边还有几个新的发现，全都记录在上面了。”

她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叶霄。

叶霄伸手去接，正巧和她四目相对。

她把长发一股脑儿扎成马尾梳到脑后，倒是干练精神，只是额间还有一些较短的碎发。说是来送资料的，对这个办公室还是挺好奇，偷偷打量着整个房间的陈设布置。

被他目光所及之处，好像都要冷上几度。季小雨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叶霄观察，她吸了吸鼻子，收敛了自己四下探寻的目光。

“啊啊啊，就是这里！你看，她临时改变主意了！”监控视频正在慢速播放，季小雨指着电脑屏幕，侧过头去，却见叶霄正看着她，距离近到足以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她忽然窒住呼吸，愣在那里。

他好像在观察自己。

“你的表情很丰富。”叶霄若有所思道。

季小雨收回手，讪笑着：“是吗，哈哈，也就一般般吧。”

“嗯，我不是在夸你。”叶霄说完，开始翻看刚才季小雨带来的资料。

也许是棉袄穿得太厚了，或者是暖气温度开得太高，季小雨觉着有些热，便把棉袄的拉链拉开。偶地瞥见桌上放着的一团钓鱼线，她试探着问：“这是做什么的？”

叶霄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他把钓鱼线的线头理了出来，拉出好长的一截。季小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听得他说：“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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