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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惊讶于他的傲慢与冷漠，而现在，季小雨开始惊讶于他的风度。

车里应该是开了暖气，下车开门的叶霄穿着单薄的衬衣，道旁的路灯映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季小雨见状立刻加快了步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埋着头与叶霄擦肩，像做贼似的溜进车里。

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的她，今天怎么跟个害羞的土拨鼠似的。

他坐回驾驶座，顺手把门带上。

叶霄从来没有开车听音乐或者听广播的习惯，两个人坐在安静的车里，彼此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季小雨因为一路小跑过来，呼吸仍有些急促，她有意屏住呼吸，却发现这样做更傻。他坐在旁边，自己呼吸也不是，不呼吸也不是，场面不觉有些尴尬。

叶霄车里的布置和他整个人一样没有什么色彩，车垫是深灰色的毛绒，座前的车台上放着一小瓶英文商标的香薰，气味清新而淡，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季小雨侧目看身旁的叶霄，他十指交握缓慢摩挲着，鼻尖有些微红，也许是刚才着了些寒气。

感觉到季小雨的目光，叶霄也侧过头，光明正大回应她的好奇。季小雨见自己偷看被发现了，连忙收回目光，低头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她的两颊圆润，微张的唇色红粉的自然，整张脸通透素净。平时她总是束着高马尾，今天可能出来的匆忙，绵软的长发松散在肩上，灯光笼罩着她线条柔和的脸庞，让人有想要咬上一口的欲望。

叶霄对自己忽然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奇怪，他也移了视线，开口说话。

“当我重新梳理案件信息时，我得出了凶手是摄影师的结论。首先，凶手给被害人换上了新衣服，用钓鱼线塑造形象动作，说明凶手具有一定的艺术鉴赏能力，需要固定的动作那么他很有可能是画家和摄影师；其次，被害人曾被囚禁，并且嘴部眼部没有发现粘性残留物，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有个地下室，如果是画室则需要光线及空间的开阔，而用来洗胶片的暗房正好符合；其三，拥有摄影场地，也就满足可以供被害人换衣服的条件；”

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逐渐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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