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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兰馨的早出晚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不巧遇见了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也会一笑置之，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普通的朋友。

他以为兰馨总会回到他身边的，可是“以为”终归也只是“以为”。

“那天她把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跟我说她要离开我，要和别人结婚了。”说到这里，宁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愤恨地皱着眉，“我，我一再退让，换来的是她的得寸进尺！”

他几乎咆哮出声，手背上青筋凸起。

季小雨顿笔，像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叶霄倒是一副意料中的表情，他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季小雨的笔头，她恍然间回过神来，低下头继续记录。

在那之后，宁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至此，S市连环杀人案得以告破。

宁诚被带出审讯室，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季小雨奋笔疾书地写着记录，刚刚听得瞠目结舌，差一点就误了大事。叶霄在旁边也不急着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写。

哦，字不错。虽然人看上去粗鲁得很，字还挺秀气的。

等季小雨把记录全都写好，一扭头就看到叶霄正盯着她的字，心情看上去好像不错。

季小雨“啪”一声把记录册翻了一面，不再让他看自己的字。看到叶霄脸上的笑意好像更深了些，她不仅有些慌乱，解释道：“这是为了赶速度，写得有点潦草。”

叶霄也不再看，把头转回去意味深长地说：“哦，是这样啊。”

“叶霄，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叶霄侧目。

“你说他既然这么气愤，为什么不去杀了兰馨，反而要去杀那些无辜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季小雨百思不得其解。杀了这么多替代品只为了发泄，实际上对这份怨恨是治标不治本的。可能这么想不太应该，但是宁诚把兰馨杀死，才是真正最符合常理的情况。

然后听见他说：“因为还爱。”

10

千帆过尽

爱如初

季小雨忽然想起在最开始的时候，叶霄曾分析过宁诚的思想，他说过，这个凶手不仅恨着女人，同时也深深爱着女人。他在虐待完被害人以后，温柔地洗净她们的身体，为她们换上漂亮新潮的衣服，让她们依旧貌美如花。

即使千帆过尽，兰馨有了新的生活，他还是爱她。

“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你为什么要叫我进去？是不是有我在更能刺激他？”季小雨的话音刚落，叶霄竟真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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