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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霄余光看了一眼，她有意和孟君璨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和他对话的时候常常摸着耳垂，说明她对孟君璨的热情略微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是不喜欢。但是她却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小跑着倒像个听话的小跟班。

叶霄有些得意地扬着眉，他放慢步子和季小雨平肩，回头说了句：“腿短。”

季小雨满脸问号，不知道叶霄为什么忽然说自己腿短，也没弄明白这个人没来由的好心情。

三个人在一座小别墅门口停下，孟君璨抬手叩了三下门。

“牲口，牲口，开门。”

“孟总，咱能不能别叫这个名儿了。”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矮胖的男人嘟嘟囔囔地探出头来，嘴里叼着半根烟，鬼鬼祟祟地说，“快进来，别叫人看见了。”

他让开路，打量着叶霄和季小雨，孟君璨两手交叉放在脑后，大大咧咧地绕开他走进别墅：“那叫啥，你不就叫周牲口吗？”

“我那是牲口吗，我那是胜寇，胜寇！”周胜寇把烟丢在地上，关上了门。

整个客厅的色调主金灰色，阳台的门敞开，整个屋子里被映照的富丽堂皇。叶霄默不作声观察着客厅的布局和陈设，季小雨也不由得感慨，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真是够奢侈的。

孟君璨不安分地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感受着沙发的弹力：“可以啊牲口，你家挺漂亮的嘛。”

周胜寇听了也高兴起来，站在客厅正中央的一尊小佛像下面，刚准备开口，叶霄扬手打断他：“周‘牲口’，我们今天抽空来这里见你，不是为了来了解你这佛像的价格以及它的来历的。”

周胜寇明显怔住，季小雨赶紧笑着打圆场：“啊，他的意思是，你这佛像看上去真气派，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很贵。”

孟君璨早已在沙发上捧腹大笑，季小雨连连用手指戳了戳他，他这才开口：“他这人就这么刻薄，习惯就好。牲口，咱们聊正事儿了。”

周胜寇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叹一口气：“其实，早在郑哥出国之前，我跟过他两个多月，现在他回来了，我又被归到他手底下。说是说我们是老兄弟了，但其实我不过只跟了他三个足月而已。”

前几日的天爱路枪击案，其中一个持枪凶手，正是坐在他们三个面前的周胜寇。自从天爱路事件发生以后，外头的风声一直很紧，有很多消息传闻，说郑丹一有意和警方合作供出当天持枪杀人的其中一个人是老大铁山。

“当天持枪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我。”周胜寇说着便埋下头去，五指张开插进发中，语气愈发沉重，“我跟他从来没有什么交情，他也不看重我。到时候铁山大哥被他害了，他肯定也会把我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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